顾砚听闻今日花朝祭典上出了点小岔子,连忙来镇国公府看看沈昭昭。
哪知却被白殊拦住,“世子您请回吧,小姐现下不方便见客。”
“昭昭还好吗?”
顾砚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今日没去花朝祭典,反而在镇国公府外的马车里等她。
本想等着她一回镇国公府就找机会与她说话,谁知他却见到沈淮之与昭昭一道下了马车。
昭昭似乎不情愿地被沈淮之扶下马车。
顾砚心底生疑,就算是亲兄妹,这个年纪也当避嫌了。上次昭昭晕倒,他想沈淮之一时心急,为了昭昭倒也能说得过去。
可今日之事,却叫他心中不快。
昭昭是他的,哪怕沈淮之是他的兄长,也不该如此亲密,不知避讳!
白殊正要劝他离开,沈淮之迈入厅内,“顾世子,你与昭昭婚约未定,未下拜帖就上门来,想叫我镇国公府如何待你?”
没把他赶出去都算好了。
顾砚起身一礼,“我随昭昭,应当叫镇国公一声兄长。”
白殊闻言,背后冷汗淋漓。
这个顾世子,可真会说话,每一句都嫌他们家公子脾气太好。
沈淮之睨他一眼,先是掀了掀唇,笑意不达眼底,“荣安侯府的规矩是这样教的?正好你今日来了,我且问你。”
“荣安侯府不提婚约一事便罢,我听说,顾夫人给你纳了一个通房?”
不提婚约就是顾家理亏,现在还敢收通房。
沈淮之对荣安侯府更是不屑,哪怕今日不是昭昭冒名顶替他的妹妹,而是沅沅在这里,他也不会让沅沅嫁过去!
顾砚看上去是个谦谦公子,可家风不正,他能好到哪去?
顾砚深吸一口气,朝沈淮之道歉,“沈公子,此事是真,不过你放心,我已将那名女子解决,并未收入房中。”
“日后昭昭嫁入荣安侯府,我定不会叫昭昭受了委屈。”
沈淮之嘲弄地看他一眼,端茶喝了一口,“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委屈?”
不过沈淮之倒要庆幸这个荣安侯府是个不守信义之辈,否则按照昭昭的脾性,自己还没从凉城回来,她就开开心心嫁了过去。
他便不能……
不能吗?
沈淮之眸色微微一变,那倒也未必,他还可以夺妻。
只要有他沈淮之在,昭昭就别想和别人在一起!
说到此处,顾砚自知理亏,可他想到方才那一幕,便换了心境,故意出言试探。
“我与母亲商讨,体谅沈公子才回汴京,昭昭与兄长刚刚团聚,故而没有上门提亲,若是昭昭愿意,荣安侯府不日便能过门提亲!”
昭昭愿意?
她巴不得顾砚立马上门提亲!
沈淮之端杯的手,指节泛白,语气听不出有异,“不必了!”
顾砚把一切看在眼里,继续道,“昭昭想必是愿意的,之前她曾与我说,她喜欢温柔谦和的男子,她一眼便知是我,沈公子,我如是爱慕昭昭,愿娶昭昭过门!”
听完顾砚的话,白殊暗中为沈昭昭捏一把汗。
沈姑娘当真说过这些?怕不是这个顾砚胡诌的?
这不是沈姑娘当年和自家公子表白时说的话吗?
转念一想,倘若沈姑娘没有说,那顾砚如何知道这话?白殊吐出一口气来,这下……
厅内气氛急转直下,沈淮之身上迸发出来的戾气如何也压不下去!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地扯出冷笑来,“她一眼便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