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心疼救下狼崽,拍拍。
“都带回来了,总不能还?丢出?去,再?说廖姑也喜欢,我帮她养两天,等长大点了就能让她带出?去跟村里的大黄狗玩,当个猎犬也好。”
“这?是雪狼,不是狗。”
“都一样。”
“……”
“你是不知道?村里的孩子看见你有狼群,他们多羡慕,不然村里也没有那么?多大黄狗了。”
“那是野狼,有野性的,人养出?来的狼能顶什么?用。”
幼儿看她一眼?,不在?这?话上面打转,“刚才我还?以为这?是你特意抓回来送我的生辰礼。”
虞归晚闭嘴不再?犟,并且开?始思索自己?准备的生辰礼是不是不太好,应该送幼儿一笼狼崽才对。
晚上幼儿还将狼崽的窝挪到了床头,虞归晚站在床边,拳头握的咯咯响,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幼儿正在为狼崽光吃不拉而发愁,都没注意看虞归晚难看的脸色,“它怎么?不拉呢,这样下去肚子会?不会?撑破,你来看看要怎么?办才好?,”
她头也不回,伸手扯扯虞归晚的衣袖,“快来,你常跟野兽打交道,知道怎么?照顾这样小的崽么??”
虞归晚黑着脸,硬邦邦的说:“不知道。”
她拽回袖子,弯腰摸出枕头底下的刺刀转身回暖炕那边坐着,低头拿起一块布慢慢擦拭刀身。
她的刀很少离身,就算睡觉也会?藏在手能立马摸到的地方,和幼儿同床睡的前期,旁边稍有动静她都会?惊醒然后操起刀就扎下去,好?几?次刀尖都抵到了幼儿的脖子,若是收刀慢一点,脖子就该被扎穿了。
噌!
刺刀钉入桌面?,刀柄都还在晃动,可见力道之大。
幼儿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哪个又惹着你了,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过去用力将刺刀拔出来,桌上都留下一个极深的口子,“瞧你,要撒气也不该拿桌子撒啊,好?好?的桌,都弄花了。”
她拧着眉,不愿意说。
幼儿抬手帮她抚平紧皱的眉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了然,不禁莞尔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吃闷醋,放心,我就新?鲜两日?,过几?天就还给?廖姑养。”
“你要喜欢就养。”
她才没有吃一只小狼崽子的醋,还没断奶的小东西,跟她争?哼,她一只手就能捏死。
幼儿捧住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不生气?”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两只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幼儿,就像头狼在盯自己?看中的猎物,势在必得?,谁抢谁死。
“你别对它那么?上心,不然我就将它扔出去,让它冻死在外面?。”
闻言,幼儿坐到她腿上,两条玉臂软若无骨似的环住她脖子,又将脸颊枕在她肩上,侧过头用鼻尖似有似无的蹭她颈侧的皮肤,热情令她微微发烫,呼吸变重。
“还不是吃醋?嘴硬。”
锁骨遭了一记轻咬,幼儿环着她痴痴笑起来,声音悦耳,抬手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捻揉,直到玉脂般的软肉泛红发烫才停下,舌尖卷过,带起一阵极强的颤栗。
她坐直身体,下巴抬起,手掌摁住幼儿的后脑勺,将人?凑的更近。
幼儿推拒,低头笑道:“你再勾我,今晚都别想睡了。”
“不睡就不睡。”
“你不睡,我还要睡,”
幼儿捏住她鼻头,“你说说你,纵性得?很,一天都不肯歇,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趁这几?日?事情多?,你又要来回往县城跑,正好?清一清心,今晚就别闹了。”
说着就要起身,被虞归晚一把?摁回去,语气不善,“你现在想停下?”
幼儿软软的倒在她怀里,手指缠着她的衣带把?玩,温声细语哄道:“我体力不如你,今晚就饶了我,岁岁,好?不好??饶了我吧。”
撩出火来了又这样说话,让她饶了她,她蹙眉思考这个可能性,为了长远考虑貌似也可以?答应,可就这样轻易饶过又太依着幼儿了,真是左右为难,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吃亏,偏偏幼儿用的是温柔刀,就算她想强硬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她何时被人?用温柔刀胁迫过,这回真是栽了。
越想越咬牙切齿,又不能拿幼儿如何,只能恶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指。
“你做什么?咬自己??!”
幼儿一惊,慌忙抢下她的手指,看到上面?已经有了很深的牙印,还带血丝,心顿时就疼起来,顾不得?那么?多?,抬手就往她臀上拍两掌,气道,“让你胡闹!瞧,都咬破了,早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说不会?再让自己?受伤,这不是?”
握住虞归晚的手,让她自己?看清楚那根被咬出血痕的手指。
虞归晚却根本不看手指,而是固执的看着她,眼神透着倔强,淡色的唇微微翘起,有不服气,也有委屈。
让幼儿拿她完全没办法,跟这么?个人?讲道理?哪里讲得?通,偏偏自己?就对这个人?上了心,骂不得?,打不过,有气也只能忍着,不然还能怎么?说?说轻了这人?也不听,照旧我行我素,说重了自己?又舍不得?,就算舍得?说,也不忍看平时那么?要强、轻易不低头的人?为了她这般委屈,就像是拿刀在剜她的心。
她轻叹一声,像认命了那般,细细舔过虞归晚手指上的血痕,“你啊,就是存心要折腾我。”
过了片刻,虞归晚不再倔着,抽回手指,“我没有。”
她将幼儿抱起来放到炕上,低头亲了亲,在幼儿摸不透她这是要做什么?之际,她转身去床那边把?狼崽提过来,又拿了一小块布浸湿往狼崽的身下轻擦,刺激它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