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叫我什么?”
她?好奇幼儿会给?自己?起怎样的名。
幼儿拉过她?的手,贝齿轻轻咬过那些?厚茧,才用舌尖代笔在掌心写下两个?字。
湿热的触感拨动心弦,虞归晚失神的望着屋顶的横梁,脑子?一片空白?。
“岁岁?”
她?喃喃自语,不确定是不是这两个?字。
幼儿与她?肌肤相贴,“我想要你?岁岁都?平安。”
屋内的温情暖意?蒸腾的虞归晚双颊都?透出?红霞,她?低声笑起来,随即执起幼儿的手,将蘸饱朱砂的狼毫递过去,极霸道的要幼儿将这两个?字写在自己?的胸口处。
这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早起,外面依旧冰天雪地。
用过早饭,虞归晚呼来黑鹰,将卷好纸条的小竹筒绑在爪子?上,一只往南飞,另一只则往北飞去阎罗山,她?想跟阎罗娘合作几笔生意?。
幼儿问她?今日可要出?门。
“嗯?”
幼儿刚喝完汤药,苦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捻起一枚果脯放进嘴中压下苦味,才道:“我想出?门走走,你?可愿陪我一同去?”
她?皱了下眉头,“下雪,风大。”
不是她?不愿幼儿出?门,着实是幼儿身体不允,入冬了汤药就没有断过,人也没有出?过大门。
“无妨,披着斗篷就行。”
幼儿将看过的纸条丢进炭炉,青烟飘起,纸条很快化为灰烬。
纸条上是妙娘她?们在府城打?探到的消息,能得到这些?消息也很偶然,薛家那个?庶子?薛丕之强占良家姑娘,手下凶仆还将姑娘的家人活活打?死,那姑娘想投井,她?们路过才将人救下,几番开解,姑娘放下寻短见的念头,想要为家人报仇,遂央求她?们设法将她?送进薛家当丫头,为她?们探听消息。
她?们一开始是不同意?姑娘这般做的,想她?也无亲友可靠,无处可去,孤零零一个?女儿家,将来日子?也难过,便想将她?带回南柏舍,姑娘却执意?要进薛家,无法,她?们也只好寻到薛家采买丫头仆从的管事,塞了银子?,安排姑娘进去,才有了这个?眼线。
那薛三公子恶贯满盈,花心成病,早将那姑娘抛到脑后,想不起她?是谁,倒便宜姑娘行事,得以在薛重身边当个粗使丫头,探听到不少事。
薛家人自大,说事也不知道避着人,以为在自己?家中就算披龙袍称皇帝也不会有人知道,哪里会想到他?们正在找的人已经安插了耳目在他?们身边,他?们还只当随家母女俩在哪个?土匪窝受折磨呢。
派来的人在薛家被杀,大皇子?自是震怒,薛家在麒麟城的本家被大皇子叫去好一通骂,薛重自然也逃不了干系。
这件事没人怀疑到顺利镖局,都?以为是九王爷下的手,是为了警告大皇子?,手不要伸那么长,派人到庶州兴风作浪。
东辽屡次犯边,又在河渠县抓出?那么多奸细,东辽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九王爷掌北境军,多次上书?请求出?兵震慑,都?被大皇子?一党阻拦。
大雍没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没有旨意?擅自调动千人以上军队等同于?谋反,再加上大皇子?一党在朝堂上煽风点火,今上本就多疑,岂能不以此问罪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