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薛重也只同长子?提了两句,至于?那个?不成器的庶三公子?,说给?他?听他?也不懂,薛重也不管他?。
幼儿细想过,大皇子?派人到庶州未必只为追杀她?与母亲,监视王府也是他?们的目的。
妙娘她?们传回来的消息并不多,幼儿也是根据这些?有限的只言片语推测出?来的,并无实据,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九王爷支持太子?,又手握北境军,虽说大雍重文轻武,但军队也是悬在文人头上的一把刀,握在谁手里就对谁有利。
她?父亲为文官之首,主张立嫡子?为太子?已是公然站到大皇子?的对立面,才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除掉了她?父亲,大皇子?就该对手握兵权的九王爷下手了。
胸口似有一团郁气凝结,堵的她?发闷,才想要出?门走走。
外村的房屋前,一排排冰刺斜插成围栏,闯入者也要掂量自己?是否能经得住这一尖锐的刺,别村子?没进得来,自己?倒被插成刺猬。
马蹄踏过,积雪飞扬。
沿着村庄跑了一圈回来的虞归晚俯身,单臂捞起站在村口等她?的幼儿,惹来幼儿的一声惊呼。
“岁岁?!”
哪有不问一声就将她?捞上马的,失手将她?摔下去可怎么办!
凛冽的寒风从身边刮过,似刀锋,幼儿不敢冒头,只缩在斗篷里,身体紧紧挨着她?的怀,感受疾驰带来的震动。
马儿慢慢缓下速度,双人一马穿梭在树林间。
“险些?被你?吓死。”
幼儿的声音被闷在斗篷里。
她?将人紧紧搂住,笑音从头顶传来,“怕什么,我搂得住你?。”
“我看你?就是胡闹。”
话虽这么说,靠在她?怀里的幼儿却觉得安心,郁结在胸口的那团气也散了。
“是你?说想出?来走走。”
“我说走,不是让你?捞到马上。”
“现在是冬季,你?怕冷,不好跑马,等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了,我再教你?骑马,到时你?自己?就能出?来跑跑,你?也不用天天都?闷在家里。”
“还是少见人为好,没的给?你?惹麻烦。”
“又没有将你?当成通缉犯满天下贴你?的画像,就算别人看见也不知道你?就是,在村子?周边走走也无碍的,盛都?来的人可曾见过你?的容貌?”
“他?们想拿到我的小像也容易,女孩儿十?五岁议亲,家中都?会请画师画女孩小像,我那时……”
虞归晚从这话中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议亲?你?今年十?六。”
“……下个?月就十?七了。”
她?没有同虞归晚说过自己?的生辰就是腊月二十?三。
“嗯,”
虞归晚还执着于?上一个?问题,“你?议过亲?”
幼儿从中嗅到了一丝酸醋味儿,不禁莞尔,“自然,嫁妆都?齐备了,若父亲和兄长没有出?事,我今年就该嫁人的。”
“以前是以前,往后你?最好断了嫁人这个?念头。”
“想嫁你?的念头也不能有?”
没得来回答,幼儿想从斗篷里挣出?来,却被虞归晚一把摁住,“别乱动,冷着你?。”
幼儿又安心趴在她?怀里,问:“你?会不会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