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应许紧抓住重点。
“有监控哦。”
应允提醒他。
“你都敢说不一样了,还怕什么监控?”
应许反应得快,“再者,我都是要上战场的人了,你说不说,我都会知道真相。”
“关键时候还是不傻。”
应允笑,他习惯性地伸出手,顿了一下,终于还是落在应许的发顶,狠狠地揉了一把,应许怀疑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但这些日子他俩的关系还僵着,不太好下手。
“我也说不清楚具体的,但你谨记,当你的敌人杀不死时,你也不要自乱阵脚。”
应许想说,按照战场录像的情况看,被消灭的虫族舰队并没有再次出现,而且学校的理论课也没有提及这一点。
但应允既然这么叮嘱了,应许还是愣愣地点点头。
他巴巴地盯着应允的手,嘟嘟囔囔地请求道:“能不能……再来一次?”
应允很久都没摸过他的头了。
他头发打理得很好,蓬松柔软还带点儿卷,摸起来肯定舒服。
“我不记得我还养过一只小狗。”
应允叹了口气,手还是放在了应许发顶。
应许乖巧地低了脑袋,他听出应允是在调侃他,但他咬着牙没让自己笑出来。
到了该说晚安的时候,应许不想说,但应允已经起身跟他说了明天见。
他赌气地把那只纸折的狐狸拿出来,“给你的。”
随即不管应允接不接,他直接把狐狸塞进应允怀里,快速且僵直地走回宿舍,撂下一声“晚安”
,便砰地带上了门。
很丢脸,非常丢脸。
但他被应允摸了头,有点开心,被当成小狗也开心。
学校给应许安排的课一直到出发前一天的白天。
到傍晚的时候,他才得空去校医室做一次全身体检,而后被医生塞了一大箱抑制剂。
这是强效抑制剂,易感期期间喝一支就可以了,喝多了伤身,会出现头晕流鼻血的症状。
应许想到自己之前某次易感期,把整箱抑制剂当饮料喝……那个劲儿不大,喝少了反而不管用。
主要他这易感期不规律,让医生有些头疼,这段时间不是没给他调养过,但易感期这玩意儿和精神力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人类调控不了精神力,自然也调不了易感期。
人类对自身的探索还是需要更进一步啊。
应许倒乐观得很,他向医生再三保证他会注意,心里想着他到时候要因精神力暴走易感期突发,应允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上次有点可惜的是,他对应允安抚他的过程没有一点记忆,脑子是一片空白的,灯打开的时候,只见应允被他折腾得鲜血淋漓。
这点贪婪的可惜就被愧疚的浪潮给吞没。
还是自己多加注意,能不伤害应允,就不伤害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