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遥很不客气的将一盘包子推到王琨面前,语气像是在打发叫花子般随意。
林轩咬了一口馒头,偷偷抬眼打量着王琨,谁知王琨也在用一种极其不善且说不出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目光叫林轩觉得他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一般,仿佛被正义审判,不敢动弹分毫。
他吶吶的嚼着馒头,不知所措的躲开他的眸子,低着头卡在碗里的稀饭倒影出的影子。
发现王琨对林轩不善的目光,沈微遥也不善的看着他。
“王粗使一直盯着本座的贴身侍卫,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吗?”
他手里捏着一个抱着,皱着眉,嘴角的笑很是牵强,像是准备发怒。
王琨连忙收回目光,又盯着沈微遥,眸子里满是不解。
“再看本座挖了你的眼。”
沈微遥收回目光,优雅的咬了口包子,嚼了几口,淡淡的道。
王琨又疑惑的低头看着面前的包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贴身侍卫为何他从未听说过?据那晚表现来看这位叫阿轩的侍卫实力完全在他师傅之上,没听说沈微遥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灵月教中像这种身手的强者,也就是十个部门的首领,以及宇澜阁的守阁,何时有了这位?
瞧着沈微遥对他的态度,又叫王琨暗叹,不愧是魔教之主,居然将人护的这么好,江湖上一点风声都没有。
几人吃完了早膳,沈微遥又去看了看花语,听小二说她一直没醒,也懒得管她了,昨夜喝那么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酒。
确定花语没法一起去,沈微遥便只带着王琨与林轩出去了。
这一次去羽山与上次一样,沈微遥手里提着那晚的灯笼走在前面,林轩与王琨跟在后面,一路上王琨都想要崩溃自尽。
昔日翻话热闹的羽山如今一片死寂,随处可见的血迹以及残落的武器,整个林子里连鸟鸣声都鲜少。
局起
王琨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跟在沈微遥身后,脚下迈出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林轩时不时的四处打量,别有名门正派埋伏的人,或者是忽然从暗处射出几道利剑。
“休息一会吧!本座累了。”
沈微遥四处瞧了瞧,寻了一处比较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将灯笼放到一边,摸起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大口水,紧接着又将水壶递给林轩,“来,喝点!”
“属下有水。”
林轩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水袋,“属下不渴。”
“那便过来歇着。”
沈微遥拍拍身边的空位子,示意林轩过来坐。
“属下不累,主人歇着便好。”
林轩悄悄的用手指旋转着手上的戒指,全身紧绷的感知四方。
自从带上这个戒指,他便养成了摩擦戒指的习惯,认真思考的时候,警惕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都要来回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