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抬眼看了一眼安静的旋梯口,光棍子魏野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单手抱着雪霖走进房中,反脚带上了门。
此时二楼的大床上,还没等秦妧有一句怪嗔的埋怨,身子就被翻了个面,腰间也传来了掐痛感,疼得她将脸埋进枕头。
裴衍从后面动着,唇齿掠过她的耳廓,咬在了光洁的雪肩上。
半月不曾得到纾解的相思,在这个还未冉起晨曦的晨早得到了些微的慰藉。
感受到他的克制,秦妧曲起双肘杵在枕头上,陷入兀自的猜测。
也许,他在见到裴劲广后情绪受到了不小的波动,却不能当着他人的面显露,以致做什么事都带着一份怅然。若能以这种方式缓释掉坏的情绪,也划算了。
不愿他被坏的情绪左右,即便被困于下方,秦妧还是扭过头捧起他的脸,主动吻了下,“都将雪霖支走了,还有什么好顾及的?你尽兴吧,我不出声就是了。”
裴衍单手撑在床上,斜过眸看向她的脸,冷欲感渐渐消退,慢慢压低了身子,将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伸至她的身前,五指时而收紧、时而松开,引得秦妧出了细碎的声音。
“不是说不出声吗?”
裴衍指尖力,莫测地看着她的侧脸,继而扶住她的腰窝,没再有任何顾虑。
恣睢,掠夺,酣畅。
不知过了多久,秦妧勉强坐起身,颤着手系起衣带,一脸懊恼。
就不该心疼他、苦了自己。
没忍住恼怒,她朝着坐在床边整理衣冠的裴衍踢出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裴衍的背上。
“心情好点了吧?”
可裴衍纹丝未动,依旧不紧不慢整理好衣襟,还转过身为她穿好一件件衣裳,“嗯?”
“没事。”
看他面色温煦,秦妧不愿再提有可能引他伤怀的事,岔开了话题,“我没力气了,抱我去湢浴。”
裴衍没有追问,抱起她去梳洗了。
等两人从旋梯下来时,魏野已经扛着雪霖在院子里跑了十个来回,引得雪霖咯咯大笑。
秦妧走出房门,抬手搭在了裴衍的肩上,也将身体的重心倾斜向了他。
还是那句话,无论何时,裴衍身边都有一群重情重义的人,或多或少能填补裴劲广给他留下的创伤吧。
“时寒。”
“在。”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裴衍看向她,忽然意识到她似乎误解了什么。
与秦妧所想的不同,在面对裴劲广时,裴衍已痛到麻木。有些事无法挽回,那就要让悲伤适可而止。
理智的他,又怎会一再停留不前。 那会儿的沉闷和克制,是担心她承受不来,而之后的肆意而为,是对她热忱的回应。
认真地解释了几句,他于晨曦中展颜,勾住了她的尾指,看向玩闹的一大一小。
目光和煦,温润依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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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帐中婚》:
季绾是小户之女,许配给了木匠家的小儿子沈翊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