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满意地点点头,但还是挑出了几处瑕疵,打算明日再修补,贤惠的模样,深深映入了男人的眼底。
被心尖上的人儿这般惦记着,裴衍坐回炕沿,淡笑一声“此生无憾”
。
秦妧背对他折叠好衣裳,知他说的是一句似叹非叹的玩笑话。拥兵自重的生父,会给他留下永远的痛苦烙印,这个烙印比之任何遗憾都沉重。
“妧儿。”
“嗯。”
还处在心疼中的秦妧收起情绪,转身应了一声,温柔地抚上男子的面庞,“怎么?”
裴衍的目光从她傲然之处掠过,轻咳一声问道:“今日还未帮你。”
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秦妧还压下腰肢,盯着他漆黑的双眸,不确定地问道:“帮我什么?”
俊美的面庞浮现浅霞,裴衍不打算再多做解释,他向来人狠话少,扣住女子的后腰,单手拆起她的裙带。
秦妧倒吸口凉气,快拉住布裙的上边缘,面红耳赤道:“刘嫂教了我排解的方法,不需要了!”
怎么喂了他两次,还喂出习惯了?难不成日后还要同雪霖夺食吗?
听此,裴衍颇为失落地嘬嘬腮肉,“怎么教的?”
“秘密。”
他摁了下,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不好用,还是得由为夫来。”
秦妧也觉得刘嫂教的方法不够有效,不禁陷入犹豫,夜深人静,小夫妻很容易一触即燃,她担心他的伤口。
可没等她说出心中所想,布裙再度被拉至腰间,松松垮垮的不成样子。
秦妧咬紧牙关,低头看了一眼裴衍黑绒绒的脑袋,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丰富。
纠结、羞赧、气愤,还有些难以言明的享受。
她攥紧裴衍的肩,扬起优美的鹅颈,宛如沐浴在雨露中的白天鹅,又似花枝轻抖的夏日茉莉,散着幽香。
裴衍埋之余,指腹游弋过脊椎内凹的玉背,出一声沉吟。
“妧儿,坐。”
被温柔的引导着,秦妧缬眼迷离地曲了膝,却被烫醒了理智。
她微翘着手指推开裴衍,背过手拉起布裙,“别太放肆,秦先生。”
裴衍仰倒在炕上,敞开双臂,无奈地捏了捏鼻骨,“小胆子。”
“还敢说我!”
在布裙上系了一个漂亮的结扣,秦妧转过身爬上炕,往他背后塞了两个枕头,使他能够舒服地侧躺,“还不是为了你好?”
裴衍伸手过去,在她的布裙里,抓到了小巧的足,报复似的捏揉起来。
秦妧觉得痒,倒在一侧蹬了蹬腿,出压抑的银铃笑,“很晚了,不许闹了。”
竹席被秦妧扭乱,散出了好闻的青蔑味。气味虽不及世家的香料名贵,甚至没有可比性,却能令人沉浸在远离喧嚣的短暂安逸中,至少秦妧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以及农家院落散的味道。 “秦先生。”
“叫错人了。”
“秦先生。”
裴衍还在用食指挠她的脚底,妥协般“嗯”
了一声,算作回应。
秦妧蜷缩成团,弯着眼眸看裴衍,“等咱们老了,就在山水田园里隐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