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裴衍似笑非笑的眼,魏野没了调侃的气焰,捂着脖子咳了咳缓释尴尬,“卑职还有事,先告退了。”
懒得理会他的扯皮,裴衍又陷入了自我的沉静中,直到廊外传来仆人行礼的声响。
“给大奶奶请安。”
狭眸一转,裴衍双手交叉搭在椅背上,似没当回事儿。
少倾,那抹柔桡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还礼貌地叩了叩门,“兄长,我能进来吗?”
“进。”
短促的一声回应,听不出热络。
秦妧走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山楂白桃凉饮。
见男人没什么反应,以为他还在忙,秦妧将托盘放在外间的茶水桌上,就准备离开。
“悦芙的事解决了。”
听见男人的声音,秦妧停下步子,“我听说了。”
话音落,书房又陷入安静。
现女子又要离开,裴衍捏捏肩胛,显露出疲态。
余光瞧见他的动作,秦妧过去,不确定地问道:“兄长累了?可要我帮忙?”
“有劳。”
秦妧走到玫瑰椅后,轻搭素手,按着自己的方法捏揉起来,渐渐加重了力道,可揉着揉着,却被男人抓住右手,摁在了胸口的位置。
“这里不太舒服,有劳。”
胸口不舒服该传侍医才是,她怎么帮他缓解?可看着男人的脸色,又不像是病了,只好按着他说的,附身揉了起来。
柔若无骨的小手涂抹了香膏,木质中带了点儿果味,很是好闻,裴衍握住她的手,轻轻地闻了起来。
天色未黑,秦妧哪受得住这种亲昵,她缩了缩手,却被一股大力向前拽去,视野天翻地覆,稳住身形时,已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怎么了?”
裴衍还握着那只小手轻闻,比今日品沉香的时候专注得多,还撸起她的袖子,闻向了小臂、臂弯。
这种无声的亲昵,竟让秦妧觉得,比躺在榻上还要旖旎。她乱了呼吸,眼看着裴衍扯住她的领口,闻向了她的颈窝。
“别。。。。。。”
因着被拉扯的力道,身体不受控制地倾向男人,她红着脸伸手,抵在了男子的肩头。
裴衍忽然淡笑,“今儿终于明白暗香盈袖、吹气如兰的真正含义了。”
多儇佻的一句话啊,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不显轻浮。
秦妧没好气地扯回自己的衣领,想用严肃逼退他的攻势,“兄长快忙吧,忙完早点。。。。。。”
又想劝他早些歇息了。
咬了咬舌尖,秦妧话语一转,“也好早点回房。”
“回房做什么?”
找不到比劝他歇息更合适的回房理由,秦妧如坐针毡般地想来想去,最后憋出一句会让她夜半醒来都觉羞臊的借口。
“回房。。。。。。敦伦。”
这两个字,文绉绉的,可对学富五车的裴相而言,无非是个再简单不过的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