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传来痛感,她吟咛出声,乱了一头乌。
裴衍很喜欢嘬她唇上的伤口,可每每都是带着几分克制,然而今夜不同,她投怀送抱,他何必再顾虑。
他扣紧她的后颈,歪头撬开了整齐的牙关,捉住了躲来躲去的蜜舌。
秦妧不停咽起口津,连带着裴衍的。
她哽哽气喘,别开脸,拉扯出水丝。
腹上忽然感受到打湿寝衣布料的潮意,裴衍眸色更暗,扳过她的脸,“不适应?”
秦妧不懂自己为何起了怪异的反应,茫然中又夹着两分机敏,软乎乎地倒在他怀里委屈道:“衣衫湿了。”
裴衍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膛,一只手虚虚环着她的腰,“没关系,多的是。”
秦妧自然不会因为弄脏他的衣衫自责,说起来,是他一直欺负她,还咬破了她的嘴。
她想谋的,是一整个箱柜的衣裙和饰,也好替换掉那份昂贵又廉价的“嫁妆”
。
“这衣衫料子轻薄透气,比我的那些都要舒服,是侯府特订的吗?”
从男人怀里仰起的小脸上还有未褪的薄红,可掩在黑夜中的眸子莹澈,带有目的性。
“不清楚。”
“哦。。。。。。”
就在秦妧觉得自己白做了铺垫时,裴衍接着道:“你喜欢这布料,跟魏妈妈吱一声就行,别抹不开面子。”
“可以吗?”
“嗯。”
秦妧莞尔,趁热打铁地问:“缺什么都能跟魏妈妈提吗?”
魏妈妈是府中管事之一,手握侯府总账,异常忙碌,是不会注意到府中细枝末节的小事,但秦妧知道,魏妈妈是裴衍的心腹,但凡裴衍的话,她都会照办,不会置评半句不是。
听完秦妧的问话,裴衍搂着她翻个身,让她躺在里侧,头枕着他的手臂。此刻,他没有像一些男子那样,去猜忌妻子怎会忽然贪慕金银绫罗,反而给予了支撑,“提什么都行。你拥有的,都该是最好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没有夹杂亲热之后虚假的甜言蜜语,叫人听着耳根舒悦。秦妧弯唇,愈体会到什么叫包容。
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没有再提其他要求,譬如人脉。
搅乱敬成王府非一朝一夕的工夫,她与肖逢毅有的是时间周旋。
来日方长。
心里装着事,连呼气都带着惆怅,幸好背后多了一个亦夫亦兄的男子。
可也是在这时,那个亦夫亦兄的男子,将手指落在了她的腰上,并沿着肚脐的中线向上游弋起来。
刚刚经历一场腻毙的折磨,秦妧浑身激灵,扭着腰想要躲开那只手,却是没有如愿。
裴衍从后面托起她的下颔,迫使她不断向后靠。
秦妧舔了舔微肿的唇,提醒道:“寅时了,兄长还是歇会儿,别累到。。。。。。”
裴衍没理,扣着她从后面试了试。
秦妧一紧张,就想咬点什么,她掖过被角,重重咬住,感受到身上的寝衣湿染了一片,与那晚的情况无异。
只不过,那晚在桌上,今晚在帐中。
后腰位置的衣衫越来越沉,透着沁凉,半露的肩头也被按出一道道手指印,她闭眼摒弃杂念,却更为清晰地听得一声声气喘。
清浅却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