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那盅汤,是鸡汤,还有一股药材味。
“帮了他一个忙。”
竹清没有详细解释,竹溪点点头也不问,转而聊起别的。
她俩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猪肝还有鸡汤一扫而光,随后才回下房。
用完晚饭就得再扫雪,不过这一次扫完就能休息了。
晚上,木轱辘滚动的声音准时出现,一个已经躺在床头的丫鬟提醒道:“竹清,记得倒夜香。”
竹清面色平淡“好。”
她拎起一桶夜香走到门外,收夜香的,是管事沈嬷嬷的干女儿,晚秋。
“给你。”
晚秋从车子的底部摸出一包东西递给竹清,竹清打开查看,闻了闻,成色极好,她满意地把刚领到的一半月例银子给了晚秋,并且嘱咐道:“下次还有,就继续给我带。”
“好。”
晚秋应了,眉头一皱,低声说道:“南边水灾,好些药田被淹了,如今药材的价格上涨了不少,我叔叔说了,各处的下人都找他买,我们要是买,得加大数量才肯卖,你想想办法。”
说到最后,她声音隐隐约约有些着急,这可是能挣钱的!
竹清脸上浅笑,应道:“你先回去,我想到办法再去寻你。”
瞧见她的模样,晚秋无端地安心了,嘱咐道:“那我走了,你快些寻我。”
和晚秋交易的东西是一包零零碎碎的药材,外头药贩子们低价卖的,晚秋有个叔叔是药贩子,能帮她买,替她跑腿,收一点钱。
竹清则是买来存着,之前帮钱师傅,也是多亏有药物,再则,这里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万一感冒发烧,都请不来大夫,更别说突然买药了。
她在现代精通医术,总不能在这儿还能病死吧?
当然,药香不分家,她也懂制香,只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先放着吧,会有拿出手的一天的。
翌日,竹清从大厨房回来,进门就听见有人咳嗽,而且愈咳愈厉害,她瞧了瞧,是尘心,她露出来的脸和脖子都红通通一片,尘音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了一句,“好烫!”
应当是发高烧了。
尘音忙不迭地跑去请人,跟着她回来的人眼神精明,给尘心搭脉之后,摇摇头说道:“寒气入体引发的高热,和我娘家侄子一样的症状,也是治不好,请了大夫也没有用,去了。”
“许娘子你再看看吧,怎么就那么严重呢?”
尘音哭泣道。
许娘子指了指外边的天气,“这样的遭瘟天气,如何能不严重?除非有药,狠灌下去,起了汗也许还有救。”
她也不过是看些跌打扭伤,去高热太难了。
“怎么办?请个大夫?”
“今儿下雪刮风,请大夫得多加两吊钱,这怎么使得?”
尘心强撑着一口气说,她们是小丫鬟,月例本来就不高,更别说她还要经常接济家里,手头的钱压根儿不够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