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还是生涩,而且卓序他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木已成舟,但疼痛和未知的恐惧一起袭来,她想要退开。
卓序握住了她的腰,拇指微微陷入她腰间的皮肉。
他一动作,深而重,云想差点尖叫,瘫软着倒了下来。
“这不是你想做的吗?”
卓序沉声问,“到这就受不了了?”
他的面容冷峻依然,行动却具有十足的侵略意味。
身体的感觉太过锐利,云想已经思考无能了。
曾经珍贵到不舍得吃一口的食物,现在却能饱食,超出限度地享用。
边界变得不再重要。
现实与梦境,过去与当下,混淆在一起。
卓序习惯早起,甚至不需要闹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有熹微的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露。
时间还不到七点。
酒店将早餐送到了房间。
卓序起身,换上新的衬衫和长裤,端起桌上的咖啡,走到窗前。
窗帘缓缓打开。
日出时的海面很美,海水的近处是蔚蓝色,在天际线染成了金红。
本来他参加婚礼,是当作度假的。
卓序浅啜了一口咖啡。
意料之外,发生了一件与度假轻松悠缓的性质完全不同的事。
凌晨结束,他抱着云想去清洗的时候,她还半闭着眼,依赖地靠在他怀里,哼哼唧唧。
体力流逝殆尽的样子。
而现在,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完了完了完了。
律师注定要与冲突打交道。工作以来,云想的生活从没有一天太平过。
然而,在面对最难搞的工作任务时,她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焦头烂额过。
她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发生过的一切都还记得。
顶撞、喘息、攀附、沉沦
云想恨不得原地失忆。
她的心态和昨晚的睡了再说完全不同,只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荒唐,和不该有联系的人发生了关系。
如果她和卓序是前男女朋友倒还好了,无非是重温旧梦。
可他们除了曾经的同学关系、现在的合作关系,什么都没有。
昨晚的事,无异于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凭空出现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要吃吗,云想?”
王安从后方拍了拍她的肩膀。
云想回头:“什么?”
“你怎么了,第一次看你这么一惊一乍的样子。”
婚礼的仪式已经结束,但他们会再待一两天,此时,正身处在海边的午餐派对上,王安递给云想一个新鲜出炉的椰子派:“我看你一早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可以试试。”
“谢谢。”
云想接过来咬了口,味同嚼蜡。
“你怎么,还穿长袖,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