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攸关朱大人中饱私囊之大事,便是怎么都要想出个法子的,
譬如收税。
只大笔一挥,出了个官令,征收“城税”
,凡是城镇中人,尤其繁华地段者,皆要收取比田税高上三倍不止的城税,
扬言城镇中人比起下面的村庄来说,离官府更近,更受官府庇护,
如今旱灾之下,官府也需要有“进项”
才能继续庇护百姓,
自下令之日起,三天内必须将城税纳足,若是筹集不到,便用房契地契来抵。
甚至朱大人还“善心大”
,凡是自愿抵出房契地契者,免三月城税,再许城郊野地一块,自行安置。
先不说几代人的祖宅只能抵三月的城税,
那城郊野地,便是个荒坟,丰年时便一片凄凉,更别说这样的干旱天气,
说是安置,更不如说是将人家的家宅给霸占了,将人撵到寸草不生的地方自生自灭。
此令一出,第一个反对的,便是周康,
更是堵在了朱大人出门的路口,直言万万不可,
荒年本该妥善安置百姓,
如今朱大人此举,却是反其道而行,百姓们本便没了赖以生存的田地,没了养家糊口的营生,
现在却是连遮风挡雨的屋宅都没有了,
若是引起民愤,造成了慌乱,皆是秩序全无,城中偷摸抢杀便无法收场,
荒年之下,安抚人心尚且来不及,
更别提将百姓撵出去自生自灭了,这和断人生路有何区别?
朱大人看着眼前急的抓耳挠腮的周康冷冷一笑,
周康所说,他能不知道?
嗤,
当然知道,甚至巴不得那些兜里没几个子孝敬人的穷光蛋早些闹事,
这样他便能以镇压寻衅闹事的贱民为由头,将那些个不听话的悉数收拾个干净,
那屋宅不都空余出来了,自是不用他再费心。
周康急了:
“不可啊,官府衙役不过二十余人,如何能和这全城百姓抗衡?”
官府非衙役是抗衡不了的,
可别忘了,山上可是有那一群常年烧杀抢掠的劫匪啊,
那些人便是连刀剑都比官衙的要锋利许多,
届时蒙了脸,到城镇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