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N三区的治安极乱,连警察都不愿意进去,里面有不少罪犯,得当心。”
“呵呵,你也是逃犯。”
灵犀掩嘴笑道。
“噢,我倒忘了,自己也不干净。”
宁乘风先将自己变回青年,与本来面貌相比,略有差异。
步行一个多小时后,数字人帮他找到合适的栖身之地,与一帮老弱病残,挤在一间废弃的破屋里面。
“灵犀,我眯一会儿,你帮我警戒。”
“好的。”
出于对同伴的信任,高度紧张的他,彻底放松下来,很快坠入梦乡。这一回,他见到行刺后的欧阳飞,如自己一般,正在逃窜。
。。。。。。
在丫鬟跑上二楼之前,欧阳飞双足发力,向后山飞奔。
此山不大,仅用小半炷香功夫,便接近约定地点,他把弓箭和飞刀扔进土坑,踢入黄泥和枯叶,掩埋起来。
前方有一棵香樟树,拴着三匹黑色骏马,他解开缰绳,用匕首在两马的屁股上各刺一刀,让其负痛窜出,莽汉跨上最后一匹,朝东南疾驰。
驻扎教坊司的骑兵不多,却分作两队,向后山包抄而来。
欧阳飞纵马狂飙,渐渐靠近一条河流,两岸都是水杉,正欲过桥,却发现远方有几骑赶来,夜色中,难以分清是否为官兵。
他不敢冒险上桥,直接左拐,沿河岸飞驰。奔出数里,见对岸蹲着一位瘦弱老者,正在一棵小树下烧纸钱。
暗夜中那点微光,极为耀眼,莽汉见河水很深,干脆跳下马背,递出一刀,让黑马继续奔驰,自己则忍着伤痛,快速渡河。
路过老头时,对方没有抬头,只淡淡说道:“穿过这片林子,向北走两里,有一辆马车,是匹黄马。”
说完便站起身,踩灭火光,转身离去。
水杉林的纵深不足三百丈,欧阳飞按照指引,很快找到马车,赶车之人,居然是一位和尚。
见他扯下面巾,对方点点头,说道:“公子,赶紧换上僧袍,我给你剃发。”
“好。”
莽汉没有多话,接过袍子,换好后用匕首将路边一个小坑挖得更大,将湿漉漉的衣服和鞋子埋藏进去。
他钻进车厢,很快变为光头,和尚烧掉铜盘中的长发,点燃檀香,撩开窗帘,以驱逐焦糊的味道。
“城门早已关闭,我们去静玄寺,记住,我法号慧定,你叫慧德,是我的师弟。”
“明白。”
和尚不再多言,坐上前排,打马扬鞭,绝尘而去……
静玄寺位于花非城西北,“慧德和尚”
留在寺内,闭门“苦修”
。
叶国刑部和兵部行动起来,四处抓捕嫌犯,城门口悬挂出欧阳飞易容后的头像。
形势严峻,莽汉不能冒险出城,遂与慧定商量:“师兄,我要回去,必须让叶国停止搜捕或放松警惕。”
“是啊,老曲正为此烦恼。”
“我想到一个法子,你帮我传话给他,看是否可行。”
“你说。”
“尽快去窑子、赌场或其他混乱的地方,找一个长得像我的烂人,弄死后,加速尸体的腐败,然后扔到河边的水杉树林中。”
();() “能行吗?”
“应该可以,叶国兵部肯定已从白茹房中的血迹,推断出我被飞刀所伤。我画出那柄刀的形状,你们照着做一把,用它从目标的后心刺入。”
“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