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明天就走。”
“嘿,你存心气我是吧。”
“不是明天就走就可以随便交调职报告了?”
“你最近是不是又皮痒了?”
“行,我是老了,管不住你了。”
“但好歹我还是你的上司,你现在在哪儿呢!去训练场给我跑个二十圈!”
“跑不完不许睡觉,听到没?!”
陆厉川无奈失笑,“成,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这刚加完班,现在就去跑,行了吧。”
“哼!”
“别给我卖乖,不管用!”
秦建国说,“我不管你干了什么,但这件事等我回去再说,你就老老实实在警局给我呆着,别老想着往外跑,听到了没?”
“听到了。”
陆厉川说,“您放心,不论怎么着,我都一定把警局这边的工作交接完了再走。”
说完,不等秦建国再暴呵,就先发制人挂了电话。
秦建国气的跳脚,可远在外地又不能逮住这小子抽他一顿解气,只能对着空气一顿干骂。
骂的嗓子都哑了才愤愤去睡觉,活像个不服输的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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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从陈学武手里拿到钱以后,姜北就和方悦分道扬镳,回酒吧换了衣服,按之前电话里记下的地址,去了酒吧不远处的一个医院。
夜晚时分,医院里开着灯,每一个角落都亮如白昼。
住院部走廊里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味。
姜北从一楼上去,在一排房间号里找到她最熟悉的那个,敲了下门,推开进去。
病房
里,一对男女正坐在床前,床上躺着一个男生,和秦靳差不多年纪,额头被厚厚的纱布缠了一圈,眼圈乌黑,脸上还有零星的血迹。
被子上也有。
听到声音,那对男女警惕的站起来,“你是谁?”
“我是秦靳他姐。”
“你就是秦靳他姐?”
一听她这么说,两人敌对的情绪立刻凸显出来。
看姜北的眼神里有怨怼,有冷漠,也有不甘和气愤。
“那我们要的钱你带来了吗?”
“我告诉你,你要是没带来,想求情什么的,就不用了。”
“我儿子被伤成这样,我们要点赔偿也不过分。”
“你要实在不想给,那我们明天就请律师,我们去法院,走法律程序!”
“我就不信走到哪儿法律还会偏袒你们这种人不成!”
女人想起第一眼看到儿子被砸的头破血流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可是她从小当宝贝一样养大的儿子,他们都没打过一巴掌呢,可在学校莫名其妙就被人砸破了脑袋。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们能做什么。
也只能多要点赔偿,补偿一下儿子。
对姜北这个肇事凶手的姐姐,不可能有好脸色。
姜北理解他们的心情,没多解释,走到病床前,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扔过去。分寸掌握的刚刚好,既没砸到熟睡的男生,也没有掉到地上。
袋子沉甸甸的,全是人民币。
那一男一女看她沉默不想说话的样子,心里愤愤不平,脸上分明写着不
悦,可还是转身快速去数了数包里的钱,一张一张,仿佛人工数钞机,哗哗的声音格外悦耳。
数到最后,两人对视一眼,脸色却从愉悦渐渐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