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很靠得住。
所以说的话,很可信。
他说小猪儿的病难治,肯定不是谎言哄骗。
这崔家的小姐,却说她身上的丹药就能治?
他不懂药理,可也知道莫说是疑难杂症,就是一般的病症,也都要对症下药。
何况是生在小孩子身上的病,就是多番验证的药方,都要根据病情添减斟酌。
哪有直接就恰好能治病的药?
一些应急的丸药不过是能治些小病,无处寻医问药之下才会使用。
能否治好还要看人的体质如何。
除非,这位崔姑娘,是武道高人,能给小猪儿推宫过血,以气血救他,丹药只是幌子。
可是二当家又确信,崔榕的身上没有武道的血气波动。
所以,不禁有所疑问。
然后又一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丹药,能救得了小猪儿,倒是桩好事。
而且,这位崔小姐,刚才说,她会一种特殊的医术?
二当家眯起了眼睛。
心道,这姑娘要是一位厉害的医者,那可真要和颢儿好好说说这事儿了。
算命的先生说他侄儿命格贵重。
说不定,他们项家寨这回,就是捡了个大便宜。
“家中有规矩,凡是出门在外,都会备上一些常用的丸药。况且我这是出嫁。嫁妆里,本就有些日后用得着的宝药。”
崔榕将想好的说辞讲完,看了一眼二当家,见他面露恍然之色,心里一松,才接着道,“我这就去取来,给二当家看过。”
说完,转身在莺儿的搀扶下,往屋内走去。
小猫儿抓着她的衣角,仿佛抓着弟弟命一样小心,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她,崔榕就顺理成章的走得慢了点。
况且,她本来也走不快。
然后就听见身后人说话。
有人在道:“这富贵人家是讲究,出门还带着药呢?”
“崔小姐刚才说她嫁妆里有宝药,不知道都有些什么药?”
“嗨呀!这你还不明白吗?既然放在嫁妆里,那不是自己用的,就是用在子嗣身上的。”
“哎?对呀!听人说豪门大族的女子出嫁,在婆家,子息就是依仗,也怪不得会有治小猪儿这也小孩病的宝药。”
“不过这崔家只是一个县城里的地主豪绅,也有这样的宝药?”
“是有些奇怪。”
“也说不定呢,崔老爷年轻的时候,可也算是个人物。”
“……”
山寨里的人,习惯了大声说话,就是窃窃私语,那嗓门也就比正常说话低一点。
崔榕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
这些山民比她想象中要朴实。
回到屋内,用脖子上挂着的小钥匙,打开了藏在床下的一个小木箱子。
这箱子是原身从家里带来的。
里面以前装着的是一些女孩儿经常用到的头面首饰、配衣服的小物件和胭脂水粉。
现在里面当然没有了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