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靠近让她心跳有些加速,刑肆掀开被子的一角,然后马上从衣柜里翻出新床单,也没让她帮忙。
于夏放下手机主动帮他,却被人拦住:“别动。”
深蓝色的床单上,是一块淡白色的,将干未干的水渍。
等他把床单换下,于夏又重新钻回去,新西兰真的很冷。
室内空调的气温开的很高,蒸腾着脸颊,没一会身上就开始变得热乎起来。
刑肆先是把床单放进盆里泡水,将水渍搓掉,再放进洗衣机。
于夏见他手关节被冷水冻得发红,有些局促地往里挪了一步,乌黑的眸子盯着他看。
“啪嗒”
一声,洗衣机转动的声音被隔在门外。
刑肆径直走过来,故意用手指去碰她的脸颊。
“好凉。”
她惊呼一声,伸手去掰开他。
刑肆挑眉,也钻进被子,于夏握着他的手,冷的刺骨,不由得心疼,一边把手塞进自己口袋一边嘟囔着:“阿肆你是不是傻,干嘛要用冷水洗。”
“而且,”
她眼里闪着疑惑:“我看那床单,也不脏呀。”
他抽出一只手,确实挺冷的,在床头柜摸了包烟,指腹拈起一根,咬进嘴里,“咔擦”
一声,橘红色的火光点燃,他狠狠吸了口,伸手将玻璃窗拉开一条缝隙。
偏头看她:“因为。”
“上面有小阿肆。”
“抱歉。”
于夏:“”
虽然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但于夏有时候还是会被他的口无遮拦惊吓到。
好在这里没别人,她呼吸有些乱,一想到刑肆独自解决的那副场景,她怎么都觉得有些,咳咳,少儿不宜。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丹尼尔热情地跑上来叫他们去吃饭。
“走吧。”
刑肆把新棉鞋放在她脚下,伺候人穿上。
他先前就从外面打包了几份中式菜,加上丹尼尔的手艺,这顿饭还算丰盛。
于夏眨着一双眼睛,面前那些中式菜她倒是没动几口,反而将那些新西兰菜都尝了一遍。
嫩煎的小羊排,入口还带着淡淡的香草味,虾肉鲜甜软嫩,入口即化。
她在来之前查过攻略,这里的海产品风味独特。
吃完饭,丹尼尔缠着她问着关于两个人是如何相识,相恋,到在一起的过程。
于夏尽量用一些简单的中文向他解释,两种不同的语言碰撞,她觉得新奇又有趣。
“我和阿肆第一次见面,是在补习班。”
于夏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小时候,母亲对我们很严格,控制欲也很强,初三那年的暑假,她让我放弃唯一的钢琴爱好。”
“无论我怎么祈求她,母亲都不为所动,她是急性子,生气的时候会对我们又掐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