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请放心,此生我有他足以,不会娶妻纳妾。”
闻言左父眼睛瞪得更大,“你还想娶妻纳妾?还有,谁是你岳父,管好你的嘴!”
殷罗怔住,他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才惹得岳父不高兴,于是他只得求助似的看向左哲。
左哲暗觉好笑,他碰了碰殷罗胳膊,示意对方凑近些,随即用四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道:“我们这里不时兴叫岳父,你得管他叫爸。”
殷罗歪着头想了想,虽然这个称呼着实怪异,他还是冲着左父认真喊了句,“爸。”
左父气得直抽气,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殷罗立即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模样古朴精致的绸缎袋子,他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上百枚上品晶玉堆了满桌,紧接着数百枚金币呼啦啦地倾泻而下,瞬间把那些晶玉盖了个严实,这还没完,紧随着这些金币之后又有数不清的玉石宝珠掉出,径直在桌上堆成一座小山,最后一枚通体漆黑的四方御令落下,静静地立在小山尖上。
殷罗取过山尖上的御令连同空瘪的储物袋随手塞回裤兜中,而后在左父震惊到凌乱的目光下一脸严肃道:“岳……爸,因事发突然,我身上仅带了这些物什,就当是见面礼,还请您莫要嫌弃。您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重振家业,日后再向您补上一份聘礼。”
左父惊得合不拢嘴,他一脸看怪物似的将殷罗上上下下打量了无数遍,他常年在国外打拼,自认资产丰厚,见过也用过不少奢侈品,虽然比不上那些上流人士,比下却是足以。然而就在方才,他的价值观狠狠地被对面不洋不土的小子刷新了一通。什么叫‘仅带了这些物什’,莫说那些价值斐然的金币,单单是这小山高的玉石宝珠,随随便便拿两个出去都足以给那些大型拍卖会镇场子了好吗!还有垫在最底下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虽然他没见过,但恐怕也是什么稀有的好东西。还有他那个袋子,个头不大竟然能装下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别说这市面上,他可真是听都没听说过。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一出手就这么阔绰。儿子说失踪这几个月都是和这小子在一起,该不会是哪个小国家的皇室贵族吧?可这小子也没长一副外国人的嘴脸啊!
左父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他自认见过不少大场面,可是面对这一桌价值连城说不上名字的东西,左父忽然觉得自己很土鳖。
左父不着痕迹地踢了踢两眼发直的左母,板着脸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家住哪?家里是做什么的?都有哪些人?”
“我……我……”
殷罗吱楞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话,“我家中仅有我一人。”
孤儿?父母双亡?左父狐疑地看了看殷罗,最后又将目光扫向左哲,儿子失踪四个多月,回来就带了个谈吐诡异,作风诡异,连头发都长得这么诡异的男人,还秀了他一脸恩爱,怎么有种自己其实是在做梦的感觉!
“爸,我和小左乃是真心相爱,请您成全。我以魔格向您起誓,今后若我有半分对不住小左,必遭天谴,死后不入轮回!”
“……”
魔格是什么鬼!轮回是什么鬼!这都是些什么鬼!
左父抚了抚倍受刺激的小心脏看向左哲,“你当真非他不可?”
左哲点头,“是。”
左父默了默,最后起身,“你跟我来。”
左哲应了一声,安抚地捏了捏殷罗的手背,起身跟着左父进了房间。
被留在客厅中的左母看了看桌上的金银玉石,又看了看对面的殷罗,最后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殷罗忖了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他思索半响,继而认真道:“您很美丽。”
左母先是一怔,随即笑弯了眼,“是吗?”
“嗯!”
殷罗点点头,伸手在玉石中挑出一枚质地上乘的暖玉递到左母面前,“您气质优雅温和,这暖玉很适合您,若随身佩戴亦可避寒。”
“真的吗?”
左母一脸惊喜地结果,入手的暖玉先凉后暖,确是一枚好玉,左母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左母一向喜欢玉石,对这暖玉爱不释手,殷罗在一旁又说了些好话,直接让她对殷罗大大改观。
左母将暖玉好好把玩了一番,随后小心放好,这才对殷罗道:“小罗啊,我看你也不像坏孩子,你和小哲如果是真心的,我也不会阻止你们。我和小哲他爸常年待在国外,什么样的没见过,也不是接受不了。这些年我和小哲他爸怄气没能尽好为人父母的责任,小哲他性子要强,以后多半不会接受他爸的帮扶。桌子上这些东西你自己收好,以后你们要创业,没点资金可是不行,就算你们不想创业,这些东西也足够你们衣食无忧了。”
殷罗动容道:“岳母大人您放心,此生我定不负小左。”
左母笑着摆摆手,“可别叫什么岳母大人了,多别扭,叫妈吧。”
“妈。”
左哲和左父出来时便瞧见殷罗和左母正聊的开心,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殷罗一口一个‘妈’地叫着,偏偏左母还应得勤,不单是左哲,就连左父都有些接受不能,忙带着左母离开了。
送走左父左母,左哲忙指挥着殷罗将桌上那些东西装好,说是见面礼,其实左父压根没收,好在也没有再反对他和殷罗的事。
当初他在黄岩城昏迷时看到现世父母争锋相对的那些竟然都是真的,父亲当年的确是以为自己非他亲生才冷落他,而母亲,也是因为父亲的行为让她寒了心才走了极端。方才在房间,除去他和殷罗的事,父亲还将这些因由跟他解释了一通,最后还提出希望他能跟着他们出国,并接收父亲在国外的资产,不过被左哲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