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越帮我洗完澡吹干头发,拉着我坐在床边的靠窗的地毯上,他要来了医药箱细心的为我擦着药,我看着他温柔地吹了吹我上过药的伤口,像是儿时妈妈也是这样温柔地对我。
我吸了吸鼻子,抱着双腿看着他,他抬眼冲我笑了笑,捏了捏我的脸,“要不要吹蜡烛?”
我重重地点着头,见他起身将茶几上的蛋糕插上蜡烛拿到我面前,他从一旁拿起打火机,“想好要许什么愿望了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在他点燃烛火的那一刹那闭上了眼睛。
神明啊,如果你能听到的话,保佑周廷越永远陪着我,永远在我身边吧。
我睁开眼睛,呼着气将蜡烛吹灭。
他伸手戳了一块蛋糕上的奶油,点在我的鼻尖,“本来想说带你去买礼物的。”
“没关系的。”
我笑了笑,就算没有礼物也没关系。
他将蛋糕放下,靠在一边,“那你想要什么?”
我歪着头想了想,嘴角挂着笑意垂下头,“想要你说……你会永远陪着我……”
他微微一怔,伸手抬起我的脸轻轻地吻了吻,“我会……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湿润了眼眶,轻笑着无理取闹,“要立字据……”
他哑然失笑,轻啄着我的嘴角,“不信我?”
我低垂着眉眼,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是不信他,我是不信时间,永远二字太遥远了,而时间会改变一切。
他笑着将我抱起来,也不生气,我搂着他的肩膀,和他交叠在一起。
情事总是最动人,我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周廷越正躺在一边撑着脑袋看着我。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却见他从床边的矮柜上拿了一支胡萝卜外形的笔,他按了按胡萝卜头顶的绿色叶子。
“周廷越会永远陪着谢斐,永远对谢斐好,永远永远……”
我怔怔地抬起头,那支胡萝卜停了一下又开始重复,“周廷越会永远陪着谢斐,永远对谢斐好,永远永远……”
我伸手去够那支笔,眼中泛起了泪花,周廷越笑着亲了亲我的嘴角,“这个,就当做生日礼物了。”
我将录音笔握在手心,含泪看着他俊逸的面容,如果说十七岁最幸运的事是什么,那就是遇到了他吧。
我惨淡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光,将我拉出了深渊。
只是十七岁的我忘了那首歌是那样唱的。
“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你是不是给他钱了?”
元旦晚会的时候学校组织了舞蹈生排一支舞出来,舞蹈老师苏老师给我们排了一支舞。
我还是第一次在周廷越面前这样正式的跳舞,虽然最近已经排练很多次了,但还是有些担心和害怕。
这支舞的名字叫做《鹤》,讲的是一只鹤从生到死,我作为《鹤》的主演,穿着一身白衣,眉心点了一颗红色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