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等堂上个月全都参加县试,没有月考。
重点自然在丙等堂上。
平日里,县学最闹腾的也是他们,人数最多的也是他们。
一想到要在那么多秀才,童生面前公布成绩。
甚至教谕也在,丙等堂五十五个学生,全都打起精神,紧紧盯着郭夫子手里薄薄的纸张。
郭夫子同样也是丙等堂的助教,跟他们也最熟悉。
如果说教谕是校长,严训导平时管纪律。
那郭夫子作为助教,算是班主任,平日管着一切杂务。
郭夫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打开手里的纸张:“从第二十名开始宣布。”
啊?
第二十一?
哪有这样宣布的。
要么从后往前,要么从前往后。
其他夫子和博士没有异议,学生们也不敢多说。
从二十一名到三十五名,名次一一公布,
这十五人算是最安全的,也最有机会冲一冲的。
前二十没有他们,算是比较失望。
后二十要惩罚的,也没有他们,又比较庆幸。
不少人松口气,纪元看了看,二十一到三十五名中间,只有一个是新晋的学生。
其他十四人全都是县学的老生。
刚入县学便考得比老生还要好,刘举人的孙儿刘嵘抬起下巴,显然鹤立鸡群。
他入学考试的成绩是三十六名。
按照县学的特殊排名,也就是入学第一。
如今考了三十二名,算起来比入学还几年的老生都要厉害呢。
众人感慨时,不少老生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等会!不是吧!
他们哪个人那么惨,竟然掉到二十名以后?!
要跟新生一起,写双倍课业?!
众人惊恐起来,旁边甲等堂秀才们看热闹的眼神更迫切了。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新来的二十个学生或许不认识,其他人多少都认识啊。
狠,太狠了。
别看郭夫子笑眯眯的,其实把人心拿捏得死死。
“现在公布,后二十名的排名。”
“以下念到的学生,接下来的一个月需要交双倍课业。”
来了!
终于要来了!
郭夫子一一念出,大部分人确实是新进来的学子,他们心里早就有准备,还好受些。
但念到另外两个人的名字时,众人忍不住惊愕。
“丙等堂第四十名,王兴志。”
“四十三名,王兴杰。”
啊?!
两个!
要知道,他们两个入县学已经有近三年的时间。
五经早就学过一遍。
去年年末考乙等堂,他们没考进就算了。
今年连新生都比不过?
甚至在新生里,排名也是靠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