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缄说:“西面会有什么阻碍呢?”
主人说:“离市的西面四十里之外,有铁马溪,原灭是属于官马大道,往来都用船只摆渡行人。
去年六月初旬,溪水暴涨,淹没了一大片,持续了好几天都不消停,溺死居民不计其数。
村里人焚香燃蜡,用猪羊醴酒祭祀,然后才稍微消了一些。
从此这溪边就常有美女坐在岸上,以色相迷惑于人。
凡是落入她色相的人,第二天一早的尸体就浮在了水面,没有任何刀刺痕迹,只见喉咙有一破的洞孔,如同是用手指掐过。
从今以后村里的人,都改从山道而过,时间一久那条通道就被荒芜了。”
三缄说:“真如你所言,这应该是水妖,并不是6地上的怪。”
主人说:“那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妖。
从铁马溪沿岸一直下来,就是一个落花渡口。
那里的怪物,已经遍淫村中妇女,无论是老是少,都被仔所淫。
伤害的极为严重,需要休息七八天或都十多天,才能起身站立。
这村里的妇女,都情愿而死,也不愿意再受此折磨而生。”
三缄说:“二妖肆虐如此,理应剿灭铲除,以安乡里。”
旅主说:“前天村里人曾禀报过河白镇官府,率领兵卒数百人,又是箭射,又是炮轰。
忽然冰雹从天而降,兵卒被损伤极多。如今妖也越灭越厉害,谁还敢动妖?”
三缄说:“如此则村里人遭受伤害的太严重了。”
正说话间,店主被买货的人呼叫去了。
三缄暗想:“此妖这么厉害,我不去收伏,还要等什么人去制伏?”
不久天色已晚,店主点燃起夜灯,又煮好热酒敬献。
三缄赐给弟子同饮,然后独坐静室,以炼真功。等炼好道功,天已经大亮。
早膳用餐完毕,师徒辞别了店主,直接向西而行。
行走到铁马溪,远远看见一座庙建造在山岭上。
三缄师徒寻找到一条小路,一同登了上去,没过多久已来到了庙前,仰观察,额匾上题写着三个字“凌云阁”
。
师徒栖身无所谓是什么地方,于是就在此阁暂时居住下来。
阁内没有什么人,只有一穷困的老头在打理香火。
想询问这地方的风气,只因老态龙钟,而置若罔闻。三缄自然也懒得与他交流了。
一天刚炼好道功,呼叫弟子三服一起同游山脚下,缓缓向左而行。
突然看见前面路途平坦,有四五个老头手里拿着香蜡烛,一老头身上还背着一小孩,年纪约有七八岁,还呱呱地在哭泣。
背着孩子的老头也哭泣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孩儿呀,妖怪吃你后,为祖的自然修过水6道场,用来拔你的魂灵。”
话还没有说完,后面飞奔过来一少妇,说:“我实实舍不得啊。”
当场与老头用力抢着这孩子。在一旁的一老头说:
“这也是每户人家一次,前一个月我也抛掉一孙子,谁又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