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紫华堂也不是百分百放心。
他只撤去了围墙一块陷阱,以配合紫华堂的人进来。
但是,他在院子里设置了更多的陷阱,尤其宁安寝殿周围。
对于冷铁的谨慎,宁安很满意。
尽管如今他是紫华堂主,但他对紫华堂还没有完全信任。
可以这次袭击,也在考验他与紫华堂之间的关系。
如果双方配合愉快,那么今后他便可以大胆领导紫华堂了。
若是出了问题,他便只能将紫华堂斩杀殆尽。
护卫们忙于添置陷阱的时候,家丁押着银子回来了。
他们俱都是素水选入商行的。
早上他们按照素水的命令去凤鸣楼取昨晚入漳银子。
既然金花茶和凤鸣楼俱都在商行管辖下,这自然是商行分内之事。
“殿下,酒楼的账本是把酒和菜肴分开的。”
家丁直接把银子抬到了寝殿前,素水捧着两本账册到了宁安面前。
宁安望着满满一箱银子,点零头。
高赌酒局,最贵的往往不是菜肴,而是酒。
现今什么拉菲,什么人头马没面,一瓶几千上万稀松平常。
他的福禄酒在大宁毫无疑问主打的便是高端酒局,堪称大宁版茅台。
昨他送酒去的时候,便给曲白把酒价定下来了——十两一斤。
古代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今六百块钱。
十两一斤便相当于六千块一斤。
他认为这个价格不贵,因为能来喝这个酒的不是达官显贵,便是腰缠万贵的豪商。
福禄酒赚的就是这些饶银子。
与其让这些人搜刮的民脂民膏堆在库房里烂,他不如拿过来给自己用。
至于东海王府以后的货物也同样只走高端,他不坑贫苦百姓。
“昨晚上卖出了六百斤酒,入账六千两。”
素水笑眯眯的,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
这凤鸣楼自从交到东海王手里,可是头一回赚这么多银子。
何况,她刚刚管辖商行,就来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她能不高兴吗?
宁安估摸下,也差不多。
凤鸣楼加上长福楼的包间共一百二十个。
包间坐满,每个包间消耗三四斤不是问题。
福禄酒只有三十多度,还算不上高度酒,喝多点没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一楼大堂的众多散客,喝六百斤不是很夸张。
“如果每入账六千两,一个月就是十八万两,一年少也得百万两,殿下,王府真要财了。”
素水一脸憧憬,不断摇晃宁安的胳膊。
宁安脸上尽是笑意,这个数字其实不是很夸张。
因为这只是收入,还没有去掉成本,王府购买低度米酒也是要花钱的。
而且,现今顶级五星酒店,一年收入两三个亿也是稀松平常。
他的凤鸣楼在长安城算得上顶级酒楼了。
“不行,福禄酒还有提价的空间,殿下不过饥饿营销吗?”
素水忽然想起宁安的教导,“这福禄酒消耗的太快,王府不出几就要供应不上,正是饥饿营销的最佳时机,趁机可以测测福禄酒还有没有涨价的可能。”
宁安怔了下,望向两眼放光的素水,暗道自己是不是把这个温柔的管家婆带坏了。
但他马上又否定了,比起魏王之流,他们可以个个都是纯洁的白兔。
为了对付他们,白兔长点利爪又有何妨?
素水没有注意到宁安的表情,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商业版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