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这是他母妃要求的。
不过见到宁安,他难免还有亲切之意,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梨园?”
宁安重复了一句,顿时有一丝恍然。
是有人把他抬到梨园来了,难怪他觉得自己飞了很久。
只是宁淳不是不让他来吗?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还有五分醉意,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便懒懒靠在椅子上。
宁淳见宁安还是梦游一样,对八皇子道,“宁宽,你同东海王一下前因后果。”
宁宽应了声是,附耳对他了一会儿。
还端起桌子上的三碗倒让宁安尝了口。
宁安脑子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但大概也捋清楚了。
原来皇帝宁淳把他叫来是为了比酒,而且事关国事。
想到这,他强行打起精神。
眼下他正愁如何给王府白酒打广告,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
若是酒宴上击败了金国的三碗倒,岂不是当下扬名立万。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晃晃悠悠起身,道,“金国的三碗倒算个屁的烈酒,待儿臣去一趟王府,回来打他们一个丢盔卸甲。”
完颜宗泽脸色微变。
暗道东海王如此自信,难道真的有比三碗倒更烈的酒?
若是如此,这第二场他便输了。
张昌泽也同样忧心忡忡。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比第三场,没想到竟然出了岔子。
宁淳龙颜大悦,他道,“不必了,忠勇侯去的时候,把你桌子上未喝完的半坛酒一道取来了。”
挥了挥手,他示意宦官倒酒。
宁安没有话,暗笑满朝文武今日都得喝他剩下的。
不一会儿,宦官给酒宴每个裙了一些。
但过因为酒少,每人碗里的都不多。
杨为先和太子等人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望着碗里的酒,他们迟疑着端了起来。
只喝了一口,他们心里如遭重击。
因为三碗倒和白酒的差距太大,根本不需要仔细辨别。
萧统,上官云和柳青也纷纷尝了口,一个个露出笑容。
而完颜宗泽喝过,眼睛便死死盯着宁安,恨意毫不掩饰。
这个东海王上次坏了他的好事不,这次竟然又打了他的脸。
“等到攻破长安之日,我非把你挫骨扬灰。”
完颜宗泽死死握住拳头。
“好酒。”
宁淳叫了声,难掩喜色。
他向宁安投去赞许的眼神。
这个嫡子不读诗书,不通政务,竟然忽然喜欢同匠人一般鼓捣奇技淫巧。
数日前的金花茶不提,居然还酿出了慈美酒。
不过若是以前,他不但不会赞许,还会斥责他。
那时,他终究是太子。
但如今他不是太子了,他也就没必要生气了。
闲散王爷喜欢花花草草,吃喝玩乐才是正事。
要是他此后不再作恶,那就更好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望向完颜宗泽,道,“这一场,应该是我大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