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府这个团队的统御力将上升到一个全新高度。
让众人释放了一会儿欢愉的情绪,宁安趁着高兴,对余钱道,“清点一下银子,拨一些给膳房,让他们去采买些生肉,韭菜,蘑菇之类的,今晚本王请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现在的他财大气粗。
再说,这样的喜事也该犒劳王府上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余钱喜得眉开眼笑,他道,“老奴最喜欢数银子了。”
说完,忙让家丁把李氏茶铺送来的银子抬到前院,又叫来账房一起称量。
此番,王府茶砖的进价一共两万两。
按照长安如今的市价,两万两的茶叶至少也能卖出四万两的价钱。
不过因为新茶一砖难求,价格明显比普通的茶砖贵了不少,李氏茶铺卖出了三倍的价格。
也就说这批茶砖,王府直接挣了六万两左右,可谓大赚一笔。
而且因为魏如豹输了赌局,他欠大通钱庄的银子不必还了,赚的全是他的。
再加上赌局赢的钱,东海王府一下有了九万两左右的现银。
尽管这些银子比不上东海王这些年输的,但总算见到回头钱了。
由于李氏茶铺的银子是一批批送来的,又过了一个时辰,余钱才将卖茶砖的银子点清,一文不少。
不过到这时,长福楼的人还没把赌局的银子送来。
宁安正纳闷,门子忽来通报,屠四领着长福楼伙计到了。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这是三万两银票。”
屠四拱手笑道,神态亲和。
这次东海王的赌局让长福楼也赚了不少佣金。
所以长福公主令他亲自押银子过来,礼数上表示重视。
“哪里,哪里,比起长福楼,本王的不过是笔小财。”
宁安说话的时候,从长福楼抬来的箱子里摸出两块五十两的银锭,按在屠四手里,算是给他的彩头。
这次如果不是长福楼的信誉,他也不会赢的这么顺利。
聊表谢意也是应当的,说不定以后还会用到。
屠四笑容更浓了,刀疤扭成了蚯蚓,似乎和宁安一下亲近许多,叹气道,“殿下谦虚了,自百香楼开业,我们长福楼的生意江河日下,只怕不久就要步凤鸣楼的后尘了。”
“百香楼”
宁安皱了皱眉头,他似乎没听过。
余钱顿时有些心虚,犹豫了下,解释道,“殿下从宫中回来之后没几天,这个百香楼就开业了,据说是杨家的产业。”
这段时间东海王很少打听王府外面的事,他就没说。
最关键的是,他怕说了,只怕东海王又要犯错。
屠四露出奇怪的表情,暗道东海王竟然不知道百香楼?这可一点不像东海王。
又因百香楼影响了长福楼的生意,他故意贬损道,“这个百香楼号称有一百个如花如玉的美人,其中百香之更是短短两个月夺了长安花魁之名,贱人据说叫什么茗香,惹得长安的富商公子苍蝇见到屎一般扑过去了。”
宁安“哦”
了一声,竟有些高兴。
他倒不是对什么百香楼,花魁娘子又兴趣。
而是觉得盘活凤鸣楼的机会来了。
其实凤鸣楼就在长福楼隔壁,所以才会被长福楼挤兑的生意凋零。
本来,他还顾忌抢了长福公主的生意。
但既然长福楼都这个样子了,长福公主应该也不会介意了。
说不定二人还能合作,长福楼专门经营赌场,他负责酒食,重振酒楼。
宁安之所以盯上酒楼的生意,不是闲的。
恰恰相反,他在为王府做长远打算。
因为他的新茶短时间内会是垄断生意,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终究会被茶商们窥破秘密。
这倒不是谁泄密,而是茶砖一旦卖出,精明的茶商便容易推理新茶的制法了。
而且,王府贩卖的这种黑茶本身也不是名品,不过以奇取胜。
待茶市恢复正常,盈利的空间会慢慢下降,无法持续为王府提供暴利。
可无论他在京师生存,亦或是有机会出藩,都需要巨量的银子支撑。
他不能把希望全部堆在新茶上,理当多面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