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行确实不在意,他选这里只是因为近,打算体验和了解一下百乐的大学生兼职体系,在这方面某连锁快餐品牌做的是一骑绝尘的好,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学生兼职”
几乎就等于去炸鸡店端盘子和炸薯条,如何用大集团的完善体系和品牌效应节约真实的人力成本,同时用情绪价值在压榨之余打造梦幻口碑,是林州行当下桌面上的思考题。
被当成猴子看两眼和多走一站路比起来算不了什么,虽然另一家百乐门店就在北门之外不到一百米,但是少爷就是这么娇气,何况有些人为了看他“表演”
跑了好几趟还扑空,只会让他觉得挺好笑的。
比如程岩。
他排班没什么规律,出去干什么了也不会和室友事无巨细的讲得太清楚,程岩专门绕路几乎天天从店门口经过,终于赶上一次进了店,林州行冷不防一句“欢迎光临百乐”
倒把程岩吓了一跳,一抬头,林州行朝他微笑起来。
程岩不知所措,连刁难人都不会,急匆匆地拿了东西结了账。
但是围观和找茬还是有区别的,刘可拿了一堆东西欠兮兮地拿腔拿调:“小林,给我介绍,要声情并茂一点。”
林州行胸口的名牌写的就是“小林”
,以此类推店里还有三个员工小卢、小陈和小濮,林州行道:“上面都写了。”
“我不认识。”
“不识字就别吃了。”
“你这个态度我不买了。”
“爱买不买。”
“哎呀我买!”
刘可态度一转,“小林,再给个机会?走不,今晚上伟哥那包夜去?”
林州行这才是真的怒了,甩了一包面包打在刘可身上:“你他妈不能先Q再e吗?”
他难得情绪激动,也很少说脏话,刘可知道这是真生气了,小心翼翼赔笑道:“怪我怪我,那把都怪我,那我菜……还不行吗?”
林州行冷冷道:“这不是菜,这是不用心,说了不听。”
“对对对,我下次改正。”
刘可急忙说,“游戏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你想追就自己去,别再叫我一起。”
“哎我知道错了。”
刘可崩溃了,“你了两天脾气也差不多了吧,林少爷!”
刘可没想到林州行会认真生气,他平时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因此显得脾气不错,那天刘可和刀刀约着开黑一直输,正中午把躺着睡觉的林州行叫起来带他们,林州行也没有生气。
顺便解释一下,刀刀就是刘可的网上钟情对象,游戏昵称叫文刀刀。
为了网和设备更好一点,两个人还去了周明祎开的网吧,输了第一把,林州行还是没生气,只是跟刘可说:“你正常点打,这样赢不了。”
刘可嗯嗯啊啊心不在焉的答应。
和刀刀一起打,他当然想着要保护她,死了也没关系,死也要死在一起,第二把的关键团战,林州行提前指挥让他去站位,先放Q技能控住对面关键c位,他答应了但是没去,黏在刀刀身边,帮她挡技能,第二把又输了。
刘可照例傻笑说我的我的,林少再带一把,林州行说不打了,刘可没当回事,开玩笑说了句“别输不起啊”
,这句话惹到他了,林州行带上耳机收好键盘就走了。
回宿舍刘可道了歉,林州行说没事,其他交流交往也正常,但再也不叫刘可一起开黑。
刘可没想到林州行说不打了居然是以后再也不跟他一起玩了的意思,后知后觉地现了少爷的难哄之处。
林州行不觉得自己是输不起,他只是讨厌一个人在明知道是竞争的局面里根本不想赢。
到最后林州行也没有松口,但是答应了刘可一起去周明祎的桌游店玩,十年前的那阵子桌游和狼人杀都刚刚在学校流行起来,林州行对此很感兴。
这种不动声色隐藏自己观察别人的游戏当然正对他的胃口,去过几次之后,渐渐和周明祎也熟悉起来。
邓清在琴房练习,二姐在旁边坐着捧着本书看,二姐就是这样一个矛盾又统一的奇妙女人,一方面性子直接,另一方面很坐得住,能沉得下心来看书,体现出书香门第的熏陶来。
她这两天在看康德,内容晦涩,属于邓清翻两页就会睡着的程度,但是二姐说,很有意思。
练了两个小时,邓清休息了一会儿,两个人随意聊天,二姐感叹说:“还是学钢琴好啊,只要摁下去怎么也难听不了,我小时候学了几个月二胡,把我爸折磨得不轻。”
邓清笑说:“怎么不试试别的。”
“一个图书馆的,一个考古队的,可有情怀,非要学中式乐器呢。”
二姐细数起来,“二胡,像杀猪,琵琶,我吃不了苦按不动那个弦,老哭,古筝也是一样,扬琴那个小棒棒被我敲断好几根,试了一大圈下来,我爸妈才放弃。”
“我学钢琴也是我妈选的,因为老师说我有点天赋。”
“那怎么没接着学下去?”
邓清笑起来:“因为我妈没有天赋!”
小孩学琴主要考验的是家长,陈锦女士实在受不了这一套魔鬼训练,草草让邓清考级了事,当个业余爱好,反正女儿也没有显现出什么别样的热情,二姐好奇问道:“小清,难道你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特别特别想做,非做不可的事情吗?或者非要不可的东西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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