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祁阳幼时在太后膝下养着,与太后之间情分不同,若太后强令,祁阳有八成可能会点头应下这门婚事。
其后与挞拔家断绝关系。
以保全家族。
封鹤眠知道母后被父皇养的颇为天真,可他万万没想到,母后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透。
且不提重重势力错综复杂,就是他自己,他对皇位从不敢奢想。
深深的疲倦涌上心头,这些年周旋在皇兄母后之间的疲惫在此刻尽数汹涌。
“母后,你清醒一点,无论如何,陛下除了是陛下,更是儿臣的兄长。”
也是您的儿子啊。
太后对封九妄的恨意几近疯魔,尤其在经历被迫闭宫之事后,恨意尤甚。
“哀家的话,即便是傻子也能听懂,你是有把握这个女人不将这番话传进皇上耳中,还是有把握,他真的不会杀哀家?”
太后一翻衣袖,轻蔑的看了一眼连央,大笑着转身入内。
封鹤眠脸色铁青,和连央并肩走出慈安宫时,目光沉沉的看了连央一眼。
被迫听见秘闻的连央很是无语。
她说太后今日怎么如此古怪,感情今日从头到尾她都是个工具人。
处处用来刺激封鹤眠。
毫不畏惧的与封鹤眠对视,
“殿下有何指教?”
封鹤眠沉默半晌,只说出了苍白无力的一句,
“管好你的口舌。”
连央浅笑应下,不曾有一丝犹豫,
“殿下放心,我誓。”
封鹤眠一想也是,连央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又是借用了这样的身份才得以接近皇兄,投鼠忌器,她总要为自己考虑的。
对连央暂且放心的封鹤眠,带着对太后偏执的头疼闷不吭声的离宫。
这头,眼看着封鹤眠远去,连央连忙提起裙摆,一路火急火燎的跑回玄极殿,好不容易看见了玄极殿门,才呜呜咽咽的留下后怕的泪水,猛的冲进殿中。
撞进封九妄怀中就是一声,
“陛下!太后娘娘撺掇闲王篡位!”
跟在身后目睹了姑娘誓的蔷薇错愕的张大嘴。
不,不是誓了吗?
若能听见蔷薇的心声,连央一定会告诉她,她是誓了呀,可她没有誓不将今日的事情告诉封九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