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轻徵:“那你还当恋爱脑?”
祁野:“……?”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他老感觉两个人聊的不是一回事,而且屁股后面又开始冒凉气了。
下一秒,祝轻徵的话为祁野答疑解惑:“不管你有多喜欢段总,他和别人暧昧不清是事实,要是不信我你私下去查。”
祁野:“……”
神秘的第三人终于出现了。
啊,我啊。
缓缓将一直端着的盒饭放到桌上,祁野突然笑了一下,被无语笑了。
他当了兄弟和兄弟老婆的第三者。
不对,是兄弟老婆当了他和兄弟的第三者。
更好笑了。
深深埋下头,祁野单手捂嘴,贴着掌心的唇紧紧抿起,借外力压制比ak难压的嘴角。
“你是难过哭了吗?”
祝轻徵伸手想探他肩膀安慰,又缩了回去,心想是否话说重了。
“没有。”
祁野马上抬头,睁大眼睛证明没哭。
“没哭就好。”
祝轻徵松了口气,以“娘家人”
的口吻道:“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我把你当朋友才会劝你。”
“嗯嗯嗯。”
祁野又想笑了,深吸一口气把笑憋回去,冷静说:“祝老师,我也问你个问题,如果我说我和段司衡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会怎么办?”
祝轻徵认真设想了一番,红晕从颈后爬到耳根,他指向四合院里的大池塘:“我会从这里跳下去,不开玩笑。”
那就太社死了,他再也无颜面对祁野。
“别别别别……我们有关系。”
祁野赶紧把祝轻徵的手抱回来,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宗旨,他决定牺牲一下段司衡:“其实你猜对了一半。”
祝轻徵:“啊?”
祁野艰难地往外吐字:“段司衡……喜欢我,但我把他拒绝了。”
信息量颇大,祝轻徵怔了怔,惊恐:“原来上次你们在吸烟室接吻,是他强吻你?”
还有这么恶心的出???
祁野差点蹦起来打一套咏春。
虽然他根本没想起来是哪次,但不妨碍他一边说瞎话一边塑造自己纯洁无瑕的人设,心一横认了:“没错,不过他没得逞,我誓死守住了我的初吻。”
“天啦,你受苦了。”
祝轻徵心生怜爱,还想问什么却被祁野截胡:“好了别聊了,这不是什么好事,片场人多眼杂,晚点我再跟你详细说。”
“也对。”
祝轻徵应允,专心继续吃饭。
祁野微笑着看他,无声地盖上了自己面前不再香的午饭。
靠。
他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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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从开工到收工一共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足够祁野编出一个逻辑清晰、细节丰满的故事。故事里他是安安分分踏实努力的小可怜,只因围读时在人群中被邪恶的段某多看了一眼,姿色出众的他从此被缠上,幸而他有一颗勇敢的心,还坚守本真不吃诱惑,这才守住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