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个年能跨出什么花?
“等我走了你就懂了。”
宁清远神神秘秘,然后开朗地向一旁的祝轻徵挥手:“拜拜编剧老师,下次带你去我家挑酒。”
说完不等祝轻徵有所回应,宁清远直接狗撵似的跑了,跑出去顺手还帮他们带上了大门,砰的一声。
祁野眉毛上挑。
谁在他屁股后面挂炮仗了?
一头雾水地转过身,祝轻徵正靠在鞋柜上扶额,祁野关切的上前:“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
祝轻徵抬头,盯着祁野愣了片刻,开始使劲揉眼睛,他努力集中了涣散的精神,薄唇张开:“……小祁。”
“我在呢。”
被这一声叫得心软,祁野抓住他的手腕,低头在人揉红的眼角吹吹,不觉温柔下来:“眼睛里进东西了吗?”
祝轻徵摇头,眼里浮起茫然:“奇怪,我看你为什么是重影的?”
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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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狗双全了:[来,你给我滚出来]
宁宝:[干嘛,凶什么]
猫狗双全了:[你那酒是他妈多少度的?]
宁宝:[嘻嘻,六十五,喝不出来吧?]
猫狗双全了:[……]
猫狗双全了:[宁清远,你等着]
放完这句狠话,宁清远似乎回了好几条消息,但祁野没时间去看,因为祝轻徵这会儿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好,额头抵在他锁骨上不停轻哼。
“头好痛。”
祝轻徵单手攀着祁野的肩膀,捏紧那里的衣服,“我有点想吐,你能不能扶我去洗手间?”
祁野又在心里骂了宁清远一句,忙不迭地将人往房间里带,一边走一边拍着他的后背:“慢点,忍不住的话就吐垃圾桶里也行。”
这次醉酒和上次不太一样,可能是酒精度数太高,后劲彻底上来后,祝轻徵浑身上下只剩了难受,根本没有精力去闹腾什么。
他在洗手间里待了快二十分钟,压着残余的反胃感坚持刷了个牙,出来时眼前还在发黑,踉跄一步急忙去扶墙。
祁野矮身把人接进怀里,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来,“去医院吧,再这么吐下去肯定会脱水。”
“不用麻烦。”
祝轻徵环上去,虚虚靠着,“把我放床上就好,我自己心里有数。”
好说歹说都没劝动,祁野只能照办,小心翼翼把看着病恹恹的人放到床上后自己也爬了上去,托着祝轻徵虚丨软的身子让他靠在胸前。
半躺半坐的姿势缓解了些许不适,祝轻徵动了动调整到一个绝佳舒服的位置,他额上的头发扫过祁野的脸颊,抬起头一弯眼尾:“谢谢……这事别告诉清远,不然他会自责。”
“你都快晕过去了还想着他呢?”
祁野佯装发怒,“没得商量,明天让他再过来一趟谢罪。”
祝轻徵无力地回嘴:“他又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祁野鼻子里直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