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帶著逍遙王父子,拿著陛下的遺詔入宮,一路暢通無阻,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攻上大殿了。」
松子扶著榮玖錦上了馬車,榮玖錦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已經翻起魚肚白。
「原來如此。」榮玖錦心裏面鬆了一口氣,不知是為了自己的死裡逃生鬆了一口氣,還是為了6清郎此刻的安然無恙的鬆了一口氣。
「夫君所託救我之人是何人?咱們也得好好謝謝人家才是。要是沒有他……恐怕我如今已經落入皇帝之手。」榮玖錦反應過來後又問起松子。剛剛身後的追兵,榮玖錦看的分明。
剛剛帶著自己的男子竟然不是皇帝的人,那麼就是冒充皇帝之人,後面追著的……自然就是皇帝的人。
「那是禁軍的一個小領隊,公子曾經有恩於他。」松子意簡言賅,富兒想要查看一下榮玖錦身上的傷勢,可是到底是有松子在現場。
富兒抹著眼淚:「姑娘您身上怎麼那麼多血?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呀?」
富兒哭的似乎就要暈厥過去,她原本以為那些人是去找姑娘的,她也不是不明白姑娘的一番意思……這是姑娘前腳被抓走……她是想跟著姑娘一起去的。
才往外走一步,就已經被人五花大綁了,扭頭一看此人居然是松子,富兒這才默不吭聲的被帶了出來。
只是不知姑娘……為何身上都是傷!
「沒事,我沒事。」榮玖錦搖了搖頭,馬車停在侯府前,松子這才給榮玖錦同富兒兩人都戴上了圍帽,走著側門,迅回主屋了。
只是剛剛入主屋。
屋子裡頭就是一片狼藉榮玖錦梳妝櫃前所有的東西早就已經被人翻爛了。
富兒叫了一個平日裡伺候的丫鬟,最後的丫鬟不敢相信榮玖錦居然就這麼回來了,依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話。
「夫人您可算回來了!先是皇帝的人在這翻了一通……隔壁院子裡的兩個夫人趁火打劫到屋子裡面值錢的全都給帶走了……奴婢想要上前阻攔……還被二夫人扇了個巴掌……」
那伺候的丫鬟名叫南芝,此刻聲淚俱下,臉頰旁邊的手掌印清晰可見。
「我知道了,這段日子辛苦你們了,先好好回去休息吧。」榮玖錦放低了自己的聲音。屋子裡頭早就破破爛爛的了。
榮玖錦也一直沒吭聲。富兒只能自己找出來金瘡藥一點一點給榮玖錦把身上的擦傷全都抹上一層藥。
而在另一邊。
「清郎如今還不是時候?那咱們什麼時候破門而入?」楊逢松笑嘻嘻的看著6清郎,倘若不是刀上的血痕,6清郎恐怕真要相信楊逢松是一個紈絝子弟了。
逍遙王從前在京城中並不得陛下寵愛……所以一家人才會前往封地。
逍遙世子是逍遙王唯一的子嗣,他在京城中向來紈絝不已,出入於大小青樓,不學無術。
可是只有6清郎才知道……楊逢松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如此簡單。
無非是藏拙。
6清郎手指握緊,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頻頻回頭。
眼中都是紅血絲,只是聽到旁邊的人過來稟報,說榮玖錦已平安出城,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世子,此時就是最好的時機。」他聲音有幾分疲倦但也透露這幾份欣喜。
他剛出京城之時,陛下就已經不行了,太子拙劣,陛下早已經寒心,所以早早的就寫下了即位詔書,大家明面上看……6清郎是前往滬中。
其實不然。
6清郎早就已經偷換路線直接去了逍遙王的封地。
楊逢松抬起手他神色冷了下來,區區一個手勢,萬箭齊發,大殿之中楊宴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站立不安。
直到無數支箭射入大殿,他躲在龍椅後頭,渾身上下忍不住蜷縮。
「陛下……咱們不成了……後頭也被包圍了……咱們退無可退啊!」楊宴身邊伺候的大太監欲哭無淚,剛剛沒幾天威風,居然那麼快楊宴就不行了。
抬起頭來,門被破開,太監聞到了一股子尿騷味,他抬起頭來,卻只見得陛下的龍袍之下,早已經濕潤一片。
楊逢松第一個走進來,此時天邊已經大亮,圓日掛在天邊。
下了好幾日的雨,難得出了個大晴天,楊逢松大跨步走向前,楊宴渾身哆哆嗦嗦的。
楊逢松拱了拱手:「太子堂哥,陛下死因未明,堂哥很應該派人去告訴我們父子!」
他禮儀周到反倒讓人挑不出錯來,楊宴咬緊了牙關,他突然站了起來。
「告訴你!你是什麼東西!朕是天子之子!是名正言順的皇帝!」
逍遙王也站在了門外,6清郎此刻卻有些心不在焉了,被關在皇宮那麼久,6清郎也不知道榮玖錦……有沒有受什麼苦楚。
雖然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他到了此刻,還是莫名有些慌張的。
皇帝站起來,明黃色的黃袍下往下滴著水滴,楊逢松不動聲色的捏緊了自己的鼻子。
下頭的士兵發出一陣鬨笑,逍遙王冷眼看過去,瞬間所有人靜若寒蟬。
「你們是什麼東西!哈哈哈……朕才是天下之主!朕是父皇的兒子!名正言順!」楊宴開懷大笑,然後一屁股坐在大殿中央,然後眼皮子一翻,直接暈倒了。
「父王……我瞧著這人像是瘋了……」楊逢松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在逍遙王的耳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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