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淅沥水声随之静了一瞬。
好半晌,赵浔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去书房等我。”
虞茉并未闻见婢女服侍的动静,努了努嘴,退至院外唤来内侍,装作不经意道:“你家主子沐浴时竟无人伺候?”
内侍刻意压粗了嗓音,恭敬回话:“奴才不敢妄议主子,还请姑娘自行去问罢。”
她摆摆手,不欲为难。
许是知晓她在外间等候,赵浔只将长发擦至半干,便裹着水汽出了浴房。
虞茉开门见山道:“你院中的婢女呢?”
他理平衣襟,头也不抬:“此行带了二十余位小厮,哪里用得上她们。”
可虞茉断不会突然有此一问,赵浔神情微凛,面色冷沉道:“怎么,有谁苛待你了?”
“没有。”
她耳尖通红,吞吞吐吐地说,“她们方才硬要服侍我洗浴,连宽衣、搓背都……”
赵浔顺着她的话去想,只觉喉头干涩,动作彻底顿住。
“所以,你专程过来,便是要同我说这个?”
虞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在江府也是如此么?”
他自然不知,然宫中的确如此。
但赵浔不喜旁人近身,惯用的内侍也不过太监并两位老嬷嬷。他饮下一杯冷茶,浇熄翻涌的躁动,答说:“我沐浴时无需旁人伺候。”
“哦……”
得了准话,她背过手在赵浔房中转悠一圈,发觉装潢相近,遂失了兴致,在书案旁坐定。
赵浔还需回封家书,命内侍退下,自行挽袖研墨。
虞茉朝后仰倒,蹬掉绣鞋,将双腿轻搭上他的膝头,哭丧着脸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我最讨厌爬山了。”
他唇角微微扬起,待写完最后一字,方侧目:“自然可以,只不过,乐雁怕是要哭着赴宴了。”
“……”
为了友谊,她且再忍耐一二。
赵浔垂眸看向她褪了罗袜的双足,白皙圆润,涂了朱红丹蔻,分外可爱。
于是伸手握住,指骨弯曲,替她按捏足心。
虞茉舒适得微眯起眼,因着怕痒,偶尔不安地晃一晃,竟堪堪擦过他的险要之地。
赵浔喉头咽动,默默将她推远些许,佯作镇定道:“可好些了?”
“不够。”
他只得圈住不堪一折的踝骨,继续按捏。
肌肤如瓷器般光滑,热意自相接处迅速窜入血液,在体内涌起一股又一股热潮。
赵浔气息粗重,改口道:“回去让府上婢女替你抹些药膏。”
虞茉自是不依:“我哪好意思使唤她们,而且,你技术还挺好的。”
他呼吸骤然变得灼热,手上力度失控,激得虞茉挣扎着屈起腿,而足心好巧不巧,覆在了不知何时苏醒的位置。
第33章考验
虞茉缓缓眨了眨眼,僵直着不敢动弹。
抵在足心的触感滚烫而可观,甚至随着剧烈心跳……微微鼓动。
一时相顾无言。
赵浔胸膛明显起伏,呼吸粗重到清晰可闻。手中依旧圈着她的踝骨,不知是想推远,抑或拿近,料慰他难以自控的欲念。
也许过了几息,也许过了片刻。她喉头咽动一番,颤着声道:“你松手呀。”
赵浔如梦初醒,几乎是仓惶地退开椅子,险些将人掀翻。他面色红透,偏偏漆黑瞳仁,竟像是新鲜出炉的熟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