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有着八卦的心思,人多眼杂更热闹,尤其是酒楼。常言道酒后吐真言,那酒只要喝下肚,人就开始飘了。
“我就说了!那些个当官的都是势利眼!”
一人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脚踩桌上,手上还晃晃悠悠时不时洒出几滴的酒,“见到有钱的着不了道了,怎么,朝堂俸禄养不起他们一家人了不是?”
另一人拍桌,也迎合道:“你们是不知道那几个里正对那些商贾是有多谄媚,真是要什么给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商贾养的狗。”
说完,那人还四处看看。
“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狗东西,竟敢诬陷士商两方。也不怕脑袋被割掉。”
这人说话声不大,但胜在吐字清晰,音又好听,旁人忍不住驻足细听。结果一听完,都懵了。
这货竟敢骂他们?!
说谁没见过世面呢,这事情家喻户晓人尽皆知的好不好,这货是没长眼是吧。
他们一反头,围住了说话的人。
然后他们又懵了。
嘶,穿这么寒酸,但是个小白脸?
有人瞪眼看看自己,再看看那人。心中疑惑。怎么这同样的衣服套在身上,那人就有一股大人气质,他就像个穷瘪老夫呢?
“你们骂里正,不就是骂官?官员是圣上亲赐的,你们敢骂官员,不就是在骂圣上?”
那人越说越邪乎,“你们骂当今圣上,怎么?看不惯,要谋反?!”
全场人倒吸一口气。
妈的这人,胡说八道!
踩在桌子上那人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妈哪里来的小白脸,说大话被雷劈!圣上哪是你我小人敢议论的?!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狗眼看人低。操他妈的,老子只不过就事论事,你没被那些里正克扣过钱粮?你没被那群商贾当猴耍?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景霖猛地喝完手头的酒,就把碗朝地上猛猛一摔。
“说话就说话,你骂人做什么?”
景霖的声音也逐渐增大,他脸上染了一层红晕,看起来是喝醉了,“我警告你们,在这里吃酒就好好吃,敢说这些话,小心掉脑袋,我现在就要去告你们!”
“告告告,告你妈!”
那边也有人被骂的气性上来了,“我就说了怎么了?那群里正谄媚狐狸,狗屁刺史高枕在上管都不管,御史大夫呢!人站得高,看不到人间疾苦,下头压着上头瞒着。还有那病秧子丞相,病成那样了还上朝参政,勾圣上呢!要我说干脆死了一了百了!你告啊,你有胆子就去告啊!我说的又没错!”
景霖像是气得不行,直接当众抽出把剑把桌角削了。
他指着说话那人:“你信不信我下一刻就把你脑袋削了!”
此剑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这人一个不注意砍了自己手脚。
景霖的头偏过几寸,看到有几个人匆匆忙忙地跑出酒楼。
酒香四溢,还剩下的人被剑气吓了一跳,但不久,那劲头又上来了,只记得拿剑那人是怎么骂自己的。
“你敢削个试试看,出了人命你担当得起吗?!”
有人胆子大,藏在人群身后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