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吃了药不见效呢?然后他们也不带我去医院呢?”
周及有些不悦地问。
覃尚的眉心动了动:“那我陪你去医院。”
“行,吃,”
周及接过药,“给你个面子。”
心理作用让吃了药的周及连五脏六腑都跟着皮肤表层一起难受。他来回换着手拿手机,手上的抓痒不停。
在看书的覃尚头也不抬的说:“你能别挠了么。”
周及:“我也想不挠,可太痒了。”
网上说他身上的是荨麻疹。周及刚要吐槽朱慧琴瞎说。就见后面标着“即风团”
。
确切点说,他是潮湿诱发的急性荨麻疹。
有临床表明,一些长期生活在干燥生活环境里的北方人,到南方闷热潮湿环境中一段时间后会引起荨麻疹。
“还挠?”
覃尚的声音飘过来。
受到提醒的周及这才停止抓挠,将手机塞进枕头下的他闭上眼睛强制自己睡觉。
可没一会儿他就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自行解起了痒。
他弄出来的指甲抓挠声跟外面雨声一样不眠不休。
不眠不休的还有覃尚的提醒声。
每次听到,周及都能停下忍一忍。可很快他就忍不住,抓痒实在是太容易上瘾。
吃下的药并没很快见效,周及浑身痒的可怕。他恨不得自己长八只手,全方位的去抓痒。他也因此根本睡不着。
听到覃尚起身,他还以为覃尚是要去洗手间。当覃尚在他床头坐下来后他扭头问:“你怎么坐这边来了?”
覃尚是带着书本过来的,他把周及放在桌面的东西推去了一旁,从笔袋里翻出尺子:“过来监督你。”
周及:“啥?”
覃尚挥了挥尺子:“你再乱挠,我就抽你。”
“别,”
周及表示拒绝,“我能控制。”
覃尚靠在床头看回手里书:“你要是真能控制的话,我就不会过来了。”
周及也知道他控制不住,但他没想麻烦覃尚。
“等药效上来就好了,”
覃尚又说,“乱挠没有好处。”
覃尚坐的位置正好将桌面的台灯光遮住,周及的眼睛很舒适,他闭上眼睛说:“那我先睡了。”
用同样的沐浴露,但周及在自己身上闻不到什么香气,却能从坐在他枕头边的覃尚身上闻得到。
他用的太少了?
纳闷的周及很快犯了乱挠的毛病,他忍不住抓心挠肝的痒。
他只要伸手挠,覃尚的尺子就会抽在他胳膊上。虽然那尺子看着不大,但打起人来还挺疼的。
覃尚看起来在认真看书,却总能捕捉到周及准备开挠的动作,那尺子带风,快准狠,一点不留情。
到后来估计药效起了作用,浑身不再特别痒的周及困了,他抓挠和挨打的次数都少了。
半睡半醒间他听到覃尚问他怎么样了,他哼着说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