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峋,你在想什么?”
李鹤然也环抱住池峋。
“我在想……”
池峋的声音柔软得像月光下的水波,“我的阿然这么好,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他吃这么多的苦。”
“池峋,我真的没事。”
李鹤然轻拍池峋的背,“这些不好的都过去了,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嗯。我的阿然余生都要是甜的。”
李鹤然正要松手起身,却又被池峋按在胸口。
“阿然,你听。”
万籁俱寂,李鹤然只能听到晚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
“风声。”
“不是。”
“是什么?”
李鹤然实在分辨不出别的什么声音。
“我为你心动的声音。”
坏掉的路灯忽然亮了,一只惊鹊发出鸣叫,扑着翅膀飞走了。
“池峋,你土不土?”
李鹤然笑着锤了池峋一拳,“哪学的?”
“原创好不好?”
把李鹤然逗笑池峋很有成就感。
一看到李鹤然的笑容,他就感觉自己像一块融化的芝士,整个身心都绵绵软软的。
“阿然,你以后要多笑。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面对池峋突然的认真与煽情,李鹤然有点害羞,故意提高音量开玩笑似的说道:
“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好看法?”
“好看到……”
池峋看着李鹤然透澈的眼睛出了神。
好看到——
你且站在那,无需盔甲,万物臣服。
将李鹤然送回家后,池峋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李鹤然家楼下树林里找了块石头坐着。他想多陪李鹤然一会儿,哪怕只是这样隔着距离、对方并不知晓的陪伴。
过了一会儿,他远远看到二楼李鹤然的房间灯亮了。窗帘是完全打开的,推拉窗也是半开的。李鹤然侧身走到窗边,双臂交叉抓住t恤下摆,微躬着身,把上衣脱了,影子打在玻璃上很清晰。
池峋赶忙把头低下,心里一阵唠唠叨叨。
阿然心也太大了,没半点安全意识,换衣服也不拉窗帘,被人看光了怎么办?!
等池峋再抬起头时,李鹤然房间的窗口已经一片漆黑。
这么早就睡了吗?
正当池峋疑惑时,一楼的大门被推开。李鹤然穿着简约的米白色短袖短裤运动套装,怀里抱着一个篮球从房子里走出来。
未凉之花
李鹤然抱着篮球时脸上的笑颜、眼里的神采让池峋一时混淆了眼前的李鹤然和那个在篮球场叱咤风云的李鹤然,他甚至忽略了李鹤然从院子走到马路中央时步履的姿势还是不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