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悉眼神微晦,正色道。
“嗯,人生精力有限,不必将时间浪费在没意义的人身上。”
山鸥掖了掖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
因为房间没开暖气,被子里的身体依旧冷冰冰。
莫悉其实很想问,前两天看到的树下那一幕,究竟生了什么。
“那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莫悉开门见山,说完大气不敢喘,耳朵竖得高高。
除杨美美,山鸥不跟任何人谈及感情上的事。好像,告诉她,也没什么。
“现在没有。”
垂下眼眸,山鸥暗自轻笑。
这样的结果,她早在五六年前便有感知,不撞南墙不回头罢了。
“我,我上次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你喜欢她吗?就是上次我们一起逛夜市那晚。”
莫悉回想起来,现在还有些余气未消,明明她答应陪自己逛夜市,结果跟别的女人跑了。
更让莫悉不痛快的,是第二天山鸥的高领毛衣。
“她呀,你也见过的,你喜欢的学姐。”
林潇羽酒精中毒住院的场景,莫悉和她的针锋相对,还历历在目。
当时的莫悉,的确挺让人讨厌。
山鸥感叹:唯一不变的只有瞬息万变。
“你们之前不是分手了吗?后来又和好了?可是,你不是跟余礼也结婚了吗?”
越往后说,莫悉越小声,此时她心里没有谴责山鸥的不忠,反而害怕对方误会。
毕竟,自己一开始,的确明目张胆地讨厌过这样的山鸥。
“和好两天分手了,跟余礼也离婚了。”
山鸥故作轻松,眼神渐幽。
“还有一件更狗血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山鸥冷笑,卖着关子自嘲。
莫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大概能猜到,山鸥说的这件事,跟前两天树下场景有关系。
既然山鸥愿意说,总比憋在心里好。
“什么事?”
莫悉压低嗓音,心弦紧绷。
山鸥长舒一口气,双手环抱胸前,苦笑:“余礼竟和林潇羽在一起,是不是很狗血?”
原本以为没关系的,滚烫的眼泪不争气地,一颗颗源源不断划过脸颊。
她轻微抽泣和擦眼泪的动静,莫悉有所察觉,在被窝内的指节蜷得紧紧的。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顿时,林潇羽的形象在莫悉心里一落千丈。
莫悉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将手从被窝抽出来,握住她胸前的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