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暮云点了点头,声音也染上一丝疲惫,“来了。”
“坐吧。”
肖念安走到她身边坐下,却不见纪绍的身影,怎么这般急着叫她来,“是发生什么了吗?”
“唉。”
肖暮云的目光沉沉的看向身旁的人,“总感觉箫祁政他……”
没那么容易死。
或者是说,他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就死了。
肖念安自然懂得她在担心些什么,拉住她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毕竟她是亲眼看着箫祁政毒发身亡的,也是她一刻不松懈的盯着手下的人将箫祁政丢在乱葬岗中的。
可是,“我不放心。”
所以她亲自去看了他们搬回来的尸体,总感觉,“那会不会不是他。”
“怎么会,姑姑就是太紧张了。”
她看到的人所身形与箫祁政一样,可他发脸被毁了,很有可能是被替换了,总之,“你们都小心些。”
一定要谨慎些,别大意了。
肖暮云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好,我会提醒父亲的。”
“对了。”
“听说沈明昭她被送走了?”
“是。”
沈溢之可不是一般的疼爱他的女儿,怎么如今竟舍得将她送走了,虽说一个女儿家还是一个瞎了眼的,翻不出什么风浪,可一定没那么简单。
“你也盯着些。”
“嗯好,咳咳咳。”
肖念安拿出手帕捂住嘴轻咳着,难受的生理泪水从眼眶滑落,口中的腥甜却让她没有勇气看向手中的帕子。
“咳咳。”
见她半天没动静肖暮云才意识到不对劲,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手帕上赫然是一抹猩红,肖暮云愣了一下,“去唤太医。”
“你……”
肖暮云松开手,“多久了?”
“姑姑知道的,我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这种情况到来她也是早有预料了,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
太医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
“这是……”
收回手抬眸的一瞬对上肖暮云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确实是老毛病了。”
“我开个方子,好好调养便可。”
说着便在纸上写着,“切记不可操劳过度,不可动气。”
说完他也写完了,将方子递给肖念安便离开了。
肖暮云这才松了口气,“有些事交给手下的人便可,这些时日好生休养吧。”
“好。”
“派人送你回去吧。”
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中的方子,看不太懂,可这与她一直喝的那张方子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
“吁!”
“嘶。”
轻按着撞到了的手臂,重新坐好,“怎么了?”
“小姐,有人拦车。”
拦路?谁这么大的胆子,抬手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场景,看到来人时心头一怔,“景王殿下。”
在青黛搀扶着她走下马车。
本想开口问问箫轻尘是什么意思,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赵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