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原谅我还是弄脏了你,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微热的泪水滴到了箫婉兮的脸颊上,抬手抚上慕珂搭在她脸颊上的手,“忘了我……”
好疼……鲜血再次从口中涌出,她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垂下,慕珂紧紧将她抱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太色亮起,士兵也终于找到了她。
“公子,该启程了。”
“好。”
踉跄着起身,抱着浑身是血的人回到营帐。
将血迹擦拭干净,换了一身衣裳,俯身贴近,温温热的唇覆上,一触即分,抬起手,那冰凉的指尖划过她泛白的脸颊,“我们该回家了。”
说完将白布盖在她的身上,抱着走出营帐。
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棺椁之中。
启程回京。
长时间对邻国的讨伐对清离国的伤害也不小,箫婉兮死后箫祁政也选择了停战休整一段时间,可好景不长,不知是他的野心太大还是什么……
总之,战乱不断,民不聊生。
他也终于将主意打到了鬼市。
“陛下,人带到了。”
慕珂压着牵着一根麻绳走进,而麻绳的另一端绑着花芷。
箫祁政的视线始终落在手中的奏折上,等批完这一本才缓缓抬头,微眯着眸子,眼里的冷冽没有一丝隐藏,“杀人?”
“真当律法不存在呢。”
“押下去。”
“是。”
慕珂将人交给一旁的人,见箫祁政没有吩咐便也离开了。
鬼市生死本是常事,从前朝廷也是不会管这些事的,可这次他们就像是在等着这一刻一样,花芷杀完人便被制服,带走。
她不知道的是,她被带走后里面所有的人全被赶走,鬼市也被砸了个干净,金银财宝全部查封,从今日起,便再无鬼市一说了。
日夜更替,这已是花芷被关的第五日了。
是杀是留也没个准信,不知究竟在等些什么。
而鬼市被封第二日,晋无忧才回去找谷清音,这几日只她一日过的倒也自在。
“无忧?是你吗?”
“嗯。”
晋无忧走到谷清音身边坐下,倒了杯水也没开口说话。
“你……”
谷清音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眼神,恍恍惚惚间看到了他黑色的头发,难道那日不是梦吗。
避免尴尬,谷清音便什么也没说。
“什么?”
谷清音这才反应过来她话还没说完,“你这些时日干什么去了,也不说一声。”
“担心我?”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又死不了。”
“知道就好。”
说着晋无忧将一个镯子放到了桌子上,听到声响谷清音将它拿起摩挲着。
“嗯?”
没什么不对的,可……为何会莫名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