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喜欢他是吗?”
“怎么可能!”
赵云归心头一震,没想到花芷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连忙摇头否认。
见她这般急着否认花芷也只当自己是想多了,只是,“安王是如何知道你的身份的?”
“绾绾!”
一些恐怖的想法不自觉在脑海中成型,心中自是不敢相信的,却不得不相信,“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的。”
“你日后一定要小心!”
这肯定是有人蓄意为之,至于目的为何就不得而知了,两人脑海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我并不觉得这事是人为能做到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想要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复,就必须从箫祁政身上下手。
毕竟,景王懦弱,若是在他身上下功夫根本得不到那个结果,而箫祁政的腿也是受他们暗算,他们有一样的目标。
所以,她一开始接近箫祁政就是为了治好他的腿,用鬼信无常的身份也是为了后面好接近他,哪怕这一切都跟她所预估的产生了巨大的偏差也无所谓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凭我是动不了他们的。”
“便将这水搅浑,我要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咚咚咚!”
不用想都知道是箫祁政派人来接她了,又嘱咐了几句,让花芷别插手这些事便收拾一下离开了。
马车停在安王府外,扶着慕珂伸来的手走下,两人相顾无言,默默的跟着她往里走去,等到了一个院子外才停下脚步,“我就在外面等着。”
“好。”
“我……尽快。”
不知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走进的,到了门口才注意到,这积雪未免也太厚了,许是他们也未曾想过会有人住吧。
“姑娘请进。”
赵云归本还站在门口不敢敲门,可她忘了丘竹的听力本身就好,如今又……轻叹一声推门走进,“坐吧。”
“好。”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却多了些伤感,如今坐到他身边才发现他已生了些许白发,声音不自觉的哽咽。
“姑娘见过我?”
“未曾。”
丘竹摸索着给她倒了水,“那为何姑娘见到我却变得伤感了?”
赵云归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下意识的笑着摇头,却忘记了他看不见了,“公子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故人已逝,难免伤怀。”
“活着的总是要向前看的。”
说这话时丘竹却低下了头。
赵云归将迭好手帕拿出,放在丘竹面前,抬起他那伤痕累累的手摩挲着打开,眼泪又不自觉滑落了。
许是太过熟悉拿起那半块的时候便认出来了,重新包好收起,“原来是清音的友人。”
感受到丘竹话语见到欣喜赵云归并不想让她失望,但是他不能留在京城,“京城鱼龙混杂,公子,你走吧。”
“离这儿越远越好。”
“走?那如今所遭遇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呢?”
说着丘竹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他来这里有他自己的目的,又怎么会轻易离开,“是清音让姑娘来当说客的?”
也……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