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虞圣医的容貌与大名,恐怕这世间人人只见虞圣医一面都念念不忘。”
在说虞圣医时,她将这三个字重重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只想着三日前他的招摇行骗来,于是她都没意识到她有多咬牙切齿地说着虞圣医的名字。
虞临渊看着沈荔深仇大恨地说着虞圣医三个字眼来,心想真不该答应裴适此事,不过他还是回着:“沈三娘,不知我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姑娘如此挂念在心。”
沈荔:“虞公子,您多虑了。”
说着,就要垮出门槛。
虞临渊这边,却想着既然是他多率的事,怎么又叫他虞公子了。如何就从圣医之名,跌落在公子之名。
沈荔心中却想的是:没叫你虞骗子已然是好的了。
虞临渊见她就要走了,忙拦住她:“沈三娘,对不住了。”
沈荔听到虞临渊的话,还没明白对不住是个什么意思来,就意识模糊了。
再醒来时,沈荔环视周围,见这屋中的摆设并非寺庙中的布置。只见这屋内的横梁有如雕梁画栋一般,架子床和这条几也都是黄花梨木的;也并非梨榕院和栖云馆的陈设。
她正要起身出了屋子看看这是哪里,双手双脚却是不能动了,于是准备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却发现手腕被人用绳子固定住,动不了一点。之后她试着动动腿,脚腕却也被用绳子束缚住了。
她这几日也没有得罪人吧。
对了!最后一面是虞圣医。呸,是虞临渊。
在失去意识前,她听到的是虞临渊那句对不住了。
正想着虞临渊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屋门嘎吱开了,沈荔忙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昏迷中。
接着,就是那道熟悉的声音:“沈三娘,别睡了。”
沈荔却还闭着眼,不曾睁开。
虞临渊看到沈三娘的睫毛颤颤着,笑道:“沈娘子,这药效也到了。如今请沈娘子来,只是借用沈娘子一番,别的沈娘子无需担忧。”
此前裴适答应给他的迷药却真是管效。
沈荔才睁开眼睛,朝屋梁上看去,面无表情说道:“大燕国的虞圣医赫赫有名,没想到竟做出这种肮脏的事情来。”
虞临渊:“沈娘子这就是误解我了,这全在于裴世子。”
说完,就在一旁坐着,不再言语。
虞临渊为何提到裴适。他们莫不是狼狈为奸?对了,上一次她和青禾一起来找虞临渊时,就看到裴适从这院中出来。
可是,她这几日也没做什么事,更未与他为仇。
除了沈玉。
还有一件事,沈荔这才想起来。她第一日见裴适时偷偷在他衣服上撒了一味药,这药还是和沈玉的一样。
她回过味来,开始不言语。她就不该因着他给她的药多一味,就因此把给沈玉的药也给了裴适洒在衣服上了。
“大哥,裴世子他来了。你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