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灿:“”
除了沉默她做不出其他反应,钱维易连前因后果都不询问劈头盖脸一顿骂,她能说什么?她什么也说不了。
钱维易暴怒:“说话啊,我是老板你是老板?连我的话你都不回?”
苏灿灿依旧保持沉默,她听见听筒里发出啪嗒的声响随后是烟卷点燃的滋滋声,想写着钱维易发狂发燥的模样她不住笑出了声。
挑衅老板造成的结果自然是使老板更恼怒,钱维易被烟呛了声,咳嗽一阵后继续输出。
“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娱乐圈消失?”
苏灿灿笑笑,吊儿郎当:“信,怎么不信。”
“你钱总说的话我怎么不信,我要是不信你也不会在你一个人孤苦创业时签约公司,我要是不信你也不会一签就是七年,我要是不信你更不会把一切都交给你打理,你说我信不信你?”
苏灿灿漫不经心说着,她向来不喜斤斤计较翻旧账,能糊弄的东西她绝不深究,此时的连环发问正式地撕碎了两人之间的蒙羞布把存在的种种问题暴露出来。
第一次被苏灿灿怼,钱维易缓了好久才强撑着强词夺理:“互相选择罢了,当年那么多学生你也不过时其中很普通的一个,我选择你怎么不是你的福气?况且现在公司的资源都倾向你,什么本子、代言来了都先紧你挑,我对你还不够好?”
“打住。”
苏灿灿冷声,“互相选择我认,但是,本子和代言冲着我找上门,我不先挑谁先挑?留着给你新签的那些不入流的网红?”
说到网红她脑子里瞬间出现viky的脸,她抑着自己不呕出声,表情冰冷。
“不要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和你走到这步,彼此深知已经回不到当初,给对方都留些脸面好聚好散不好吗?是,你是老板,我是公司旗下的艺人,但是我不是你养的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次我从《foru》节目组搬出去合规合法,租房子走我自己的账,你无权干涉,后续拍摄我也会积极参与,麻烦你安稳地坐在你的高位数钱,没事别再联系我!”
发泄完苏灿灿果断挂了电话,钱维易来不及回击嘟声似他怒火中新添的干柴,他转手回拨,回应他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他被苏灿灿拉黑了,权力受到挑战,他狠狠地把烟卷暗灭在烟灰缸中。
不解气,他又抄起镀金烟灰缸砸向对面玻璃墙。钢化玻璃强韧耐造,只有受力点砸出了一个小坑。
气散去钱维易刚刚暗喜不需要花钱去维修,霎那间,裂痕以小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直至整面玻璃墙炸成雪花状后碎落一地。
刘一敏和小可已在赶往杭城的高铁上没见识到这刺激的一幕,靠近窗边的员工俯视大厦下园区绿化带偷偷将自己的个性签名改成,起风了。
挂断钱维易的电话苏灿灿跌靠在沙发内喘了一阵粗气,选择进入娱乐圈后哪怕是学生时期她都收敛着性子尽量把自己团成一个圆不露棱角、不留把柄。
除了角色需要,她几乎忘记上次是什么时候这么尽兴地与人“鏖战”
。胜仗后,每一个神经剧烈活动者发自内心的爽感充斥全身。
留在杭城待命的小吴已经拐进通完她们爱恋的小屋的小道,收到信息,苏灿灿调整情绪拎着箱子打开房间门。
门拉开的同时,苏灿灿向后踉跄两步。
沈洛言垂头站在门口,肩膀下沉着有气无力,门被从里面打开她又快速抬起头对上苏灿灿惊恐的眼神搀扶她的手在读出嫌恶后颓然在空中虚捏、放下。
“收拾好了?”
苏灿灿看着她不说话,她在想沈洛言站了多久、自己与钱维易谈话的内容有多少被她听见。
沈洛言猜出她防备的内容抿了抿唇:“听不见的,卧室重新做过消音,除非在里面吼叫,不然外面是听不见的。”
闻言苏灿灿后背瞬时起了鸡皮疙瘩,这么好的消音环境,还能听见viky和iky颠鸾倒凤的声音,可见她们玩的有多开。
那,沈洛言也是那么和viky
在想要呕出来,苏灿灿连忙收回思绪,防御状态下用眼神发问。
“我想问你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市里,这里不好打车。”
沈洛言如同做了错事的小孩一般,放低姿态,祈求着她的原谅,苏灿灿有一秒恍惚,指甲陷在软肉刺痛下清醒,松动的心再度凝结变得更加坚硬。
这是她一贯的示弱手段,不能被她迷惑!
“不用,我司机马上就到。”
“那、那。”
沈洛言那了两句没那出个所以然,苏灿灿眉眼挑了挑,不耐袭上心头,索性把剩下的话一次性说清楚。
“没有什么这啊那的了,我们是同事,就做好同事应该做的,各自守好自己的线,节目组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找我商量,但是。”
她对上沈洛言受伤的眸子,心一惊,咬牙道:“以后,所有的私事请不要再联系我,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不需要你的照顾、更不关心你的一切,就做同事,按剧本走,节目结束,回到我们真正的身份。”
伤人的话苏灿灿不是不会说,只是她不想,她深知一段关系建立有多困难,她真的付出过也真的伤透了,所以她选择及时止损,在还能控制的时候退回原位。
沈洛言不动,她也不期待她的回答,捏着的手松开,带着自己的箱子绕过她走向门口。
离开前她还是没忍住留下最后一句话。
“求你别带到屋子里,至少是卧室里,我嫌脏。”
沈洛言犹如晴天霹雳,被这句话击得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