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好想喝酒,想说点什么,我也没想到,想买车这事成了导火索,确实,上一份工作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要买车,因为我觉得家里面有,我买不是多余?我也没想过我要买房,老家的房子够自己住到一百岁,也能陪老爸老妈度过晚年,我也从来没想过彩礼,我的观念里结婚的本质是情感的寄托,生活的互助。
但仿佛从我去弥勒起,从徐瑶去江苏开始,这一切都变了,房子有老家的不行,车了有老爸的也不行,结婚成了利益的交换,没车没房成了没有上进心的标签,成了穷的代名词,但现在我认识到了,我开始试图改变,房子我无力购买,那我先买车行吧?难道我带着女友坐追求她的男人的车我心里好过吗?
我又看到我心中那个小人,它越来越清楚,他站在一个鲜明的交界线上,身后是万家灯火,身前却是无尽的荒漠,而我像一个抽走灵魂的躯壳。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坐了多久,我转头看了看楼上,估计李艺已经睡了,我关了客厅的灯,出了311公寓,我知道我和李艺之间出现更深的隔阂,之前我一直觉得我们都没有敞开心扉,的确如此,我说话都想着会不会惹她不高兴,但我将我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又成了现在。
我心里还有徐瑶吗?说没有那是假的,偶尔确实会想起,但那我真的无法控制,徐瑶是我的初恋,就算昨晚选礼物我也会想,之前给徐瑶买的我是怎样选的。
骑着电瓶车又一次漫无目的穿梭在大街小巷,我都不知道我到了什么地方,我特想喝酒,我在一处便利店门口停下,我买了一整件啤酒,还买了一盒口香糖,我倒了一颗放在嘴里嚼着,仿佛这样心里踏实,付了钱后,我将啤酒放在踏板处,我打开手机导航,发现我已经骑行了20多公里,看看电,还够回去,我便骑着车回到住处。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12点了,但我还是不想睡,吐了口中那已经不知道嚼了多少次的口香糖,我拿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我特想说话,心里想凝聚了一团气,迫切的想找到宣泄口,我应该去找林夕或黄琨的,但似乎从林夕开店以后,我们便很少聚在一起了。
我想起了唐莹,我的邻居,这是一个不错的酒搭子,昨晚我还将她从这里赶走,我拿出手机,直接打了视频,只过了几秒,唐莹便接通了视频,我完全忘了唐莹是女的这一事实,我将摄像头对准那一件啤酒说道:“喝酒吗?”
“哪里?”
“我这里。”
说完便挂了,不到一分钟,门便响了,我打开门,见唐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睡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我。
“去把衣服换了再来。”
“假正经,我都不在意你还在意啥?”
说完也没等我再说什么,便推开我进了屋里,随手将钥匙扔在沙发上,看着一件啤酒便说道:“哎哟哟,这是怎么了?还喝酒来了,失恋了?”
“就问你想不想喝?”
“看着你没出息的样子,本姑娘就陪你喝几瓶。”
“大言不惭,还喝几瓶。”
“不信?”
“信,但你确定只穿着睡衣服?喝多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哈,你这是在犯罪。”
“切,我脱光了躺在你床上你都不会做什么!”
“你这是侮辱我知道不?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要不试试?”
“是了,那男人,你还喝不喝?”
我又拿了一瓶,将瓶盖打开递给唐莹并说道:“能喝多少自己悠着点,不要喝的酩酊大醉,那样对身体不好。”
“是了,说吧,今天怎么想起喝酒了?”
“在这之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会骗我吧?”
“为什么你老是觉得我会骗你?”
“你还记得那一晚我出去请你帮我关门那晚吗?”
我便将那晚黄琨的被骗的事说了一遍,因为下意识里,我觉得唐莹可能就是那种人,但我想只要我不做出出格的事,她再怎么样也骗不了我。
听完我说的后,唐莹才说道:“我知道了,难怪你防我像防贼一样,不过这事以我的能力来说好像真的无解,怀孕赔付这是一定的,如果没怀孕即是诈骗,但又不确定,毕竟平日做那事就算采取措施也有一定的概率,人家咬死不情愿,你又没有能证明的人或事。不过这社会怎么会有这样的贱人?比卖。淫还可耻。”
说完一副鄙视的表情。
“这下你知道了嘛,5万元,对于我们来说那是一笔天文数字,不吃不喝要奋斗一年,而今天我想喝酒的原因也是因为钱,我没有钱,所以心里没底气,所以才烦恼。”
“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倒没有,我举一个例子你就可能明白了。在我的世界里,我只要够吃够穿就行,我没有那种大志向,要做什么百万富翁,要开什么豪车,因为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能力,甚至我连车都没想过买,我只要自己过得舒坦就行。但就是因为这样,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我们真的很相爱,虽然现在我已经快忘了,但我的观点就是这样改变的,让我明白谈恋爱和结婚的区别,所以现在我特别的压抑,我想挣钱,但又觉得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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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就是你的理想和现实发生了冲突呗?”
“对……”
“特别能理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里吗?”
“说来听听……”
“我家是重庆的这你知道吧?我外婆是昆明本地的,我住这间房子便是我外婆的,她那时候是编制内,由于她和外公只有我妈妈一个女儿,老了后便回到我爸爸家那边,也就是重庆;我读初中的时候,外婆外公便去世了;我爸爸是商人,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别人眼里的千金大小姐,反正衣食无忧,但就是这样的家庭,我特别的厌恶,他们眼里出金钱便没有什么感情。”
“我妈妈因为生病已经住医院,我那时候临近高考,什么都不知道,但作为她身边唯一的亲人却忙着他所谓的事业,可能他觉得陪护能用钱解决吧,最后,我妈妈到死也没能见上他一面,所以我特反感我现在的家庭,特别没有人情味,现在还要让我嫁给一个看着就恶心的人,目的是为了联姻,你知道吧?这都已经21世纪了,还在搞古代的那一套。”
“所以我才来云南,来我外婆曾经住过的地方,我觉得这里特别的好,自己能挣多少吃多少,少了那种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但我还是不怪我爸爸,因为没有钱确实也痛苦,所以不怪谁,要怪只能怪我们出生在这个时代吧,这个时代给了我们新的思想,但却无力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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