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堰仍然在看着我,似乎一眼也没有看别处。
我被他看得寒毛直竖,更是半点食欲也提不起。
终于,谢堰收回了目光,拿起酒杯,押了一口酒,说;“明天我让医生来。”
我看向他。
“你每次都出血。”
他说:“看看是不是手术后遗症。”
手术?
什么手术?
我出血是因为他很粗暴,伤口一直都没有好啊……
我听不懂他的话,也没有兴趣问,低头继续吃菜。
要想全都吃完,真的要好久。
谢堰却一把拽走了我的筷子,“啪”
地摔去了一边:“别吃了!”
我看向他。
我一个字都没说,而且,我一直乖乖吃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望着他冷着脸瞪着我的样子,头皮阵阵发麻。
谢堰瞪了我好一会儿,靠到了椅背上,说:“慕容菲,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看着他攥紧又松开的拳头,再也坐不住了,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谢堰一直盯着我,满脸愤怒。
我退了几步,又退了几步……我该怎么办呢?他又要对我做什么?
我焦虑地想着,谢堰忽然站起了身。
我不敢再动,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按到了餐桌上。
他捏开我的嘴,把那半杯威士忌灌进了我的嘴里。
那酒又辛又辣,刺得我眼泪直流。
我用手臂挡住眼睛,闭着眼如一具尸体。
恍惚间,下颚上忽然传来压力。
我睁开眼,看到了谢堰。
“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情你。”
他扣着我的下颚,嘴唇贴着我的,冷漠地威胁,“哪怕你装得再楚楚可怜,我也只会觉得罪有应得。”
我望着他阴冷的脸,无言。
他说我罪有应得。
我……何罪之有?
这天,直到天亮时,谢堰才终于放过了我。
他最后还算“好心”
地把我抱回了房,丢到了床上。
我见他去了门口,便钻进被里。
他却突然脚步一停,摔上了门。
我知道这很没出息,但本能地抖个不停。
“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你仍然绝食、要死要活。”
我看不到他的脸,只知道他语调阴沉,“你就永远不用吃饭了。”
谢堰是九点钟回来的。
在此之前,我吃了两顿饭,还主动要求吃了下午茶。
下午来了个女医生,说是给我做妇科检查,她说:“谢先生说,你做过修补术,现在经常会出血。我来帮你查查,是不是造成了什么病变。”
原来谢堰说的是这个手术。
医生说要做内检,并拿出一个不锈钢扩张器,它是鸭嘴形状,比她的手掌还长,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哑光。
我没办法想象自己被这东西撑开是什么滋味儿,何况我还有伤口,尽管医生劝了许久,我还是坚决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