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虎对拉瓦尔没有丝毫的尊敬,一旁装模作样的江秋都比他要更虔诚。
祈祷祭拜在六虎在亲吻大地后结束,江秋尝试模仿他扭曲的姿态趴下亲吻……他还是放弃了,六虎似乎也知道他不可能做到,只是在站起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六虎一走,江秋无奈地叹了口气,世界上的变态好多,他要回去睡觉做美梦缓解一下。
娑娑沙沙——
!是谁?
江秋绷紧身体盯住那边发出响动的地方,脚后微抬,随时防备着突如其来的攻击。
先是棕色头发的半个头冒出来,随后渐渐探出一张熟悉的脸——是亚当。
江秋眯眼打量这脏兮兮的人,试探喊道:“亚当?”
“诶!?哆…哆米?!”
亚当那沾了两片树叶的脸颊绽出惊喜的笑容,往前踉跄了几步,江秋这才发现他的穿着是黑t大裤衩。
内心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他与亚当保持些距离,问道:“你怎么回事?”
亚当也看江秋这身穿着新奇:“你也是,你怎么穿成这样?”
江秋说:“你先回答我。”
亚当说:“哦哦!我刚刚还在找孟嘉呢,一眨眼就到了这个地方,有几头野兽追我,我好不容易摆脱它们。这哪儿啊?”
江秋听罢,觉得这形容很像是从一个地方穿越到另一个地方。他沉思片刻,抬起头严肃地对亚当说:“你先藏起来,我去找两件这里的衣服给你,稍后我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当点了点头,又藏进了那个草丛里。
两人身形相似,只是江秋比亚当更白一些,亚当穿好衣服,嘴巴里塞满了肉干和果子,江秋警戒着周围,这时已经凌晨,再过不久部落里的人们便会渐渐醒来。
亚当吃饱了,将手在毛皮甲上蹭蹭,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两人现在可以说些正事了。
江秋更疑惑,他先问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亚当说:“找到啥兽神的信徒……哦,拉瓦尔兽神,好像是只剩一个了。还有一个任务二是获得神权战争的胜利。你呢?”
江秋手指微动,他说:“跟你一样。你的身份是什么?”
亚当说:“好像就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我在一个地方按时打工两天,我还好奇这个兽神是什么意思,然后就掉到树林里了。”
江秋倚着树思考,手扣着树皮,这一句话功夫就扣下来一大块树皮。
他如果这样带回去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不说神祀,大虎那关就过不了,但有一人倒是说不定可以一路畅通……
诏阳夜深时推开江秋的门,尽管这门在平常会发出闷响,但在他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屋子里也没动静,他只一眼就看出那散乱的被子里没人。
……他守株待虎,逮到一只偷偷摸摸的小老虎,跟在后面瞧见了这小老虎与人私会,气还没升起来,就看到对面那人狼吞虎咽的动作,一时间停在原地。
因为他施展了法术,纵然江秋已经很警惕,却还是没发现他,诏阳听了个大概,什么任务、什么神权战争,甚至因为亚当爱说闲话,他还听见了米娅这种更加陌生的词汇。
江秋一回到木头屋就被甩到了床上,虽然拽他的力气很大,但落到石头床上时候却很轻,他有一秒好像漂浮了一下。
见他走神,诏阳手夹着他的脑袋让他抬起来些,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轻声道:
“我的神徒,这一晚是去了哪里呢?”
江秋无辜地眨眨眼,胳膊搂住在他上方的人的脖子。
“没有去哪儿,有一个小忙需要你帮一下下。”
诏阳自然不会拒绝他,只是也不会这么简单就帮他的小忙,总得为自己谋点福利,他话还未说出口,身下人凑近他,在他的侧脸贴了一下……
江秋原本想着亲亲自己老婆的嘴,但一靠过去就不太好意思了,只是贴贴脸就忍不住心跳加速,他好像真的很喜欢眼前这个人,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
他偷偷看不做反应的凤二,心想是不是把人吓到了,他措了措辞,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自暴自弃地叹口气,瘫躺在石头床上,手臂也微微一松,实在是这个姿势有些累人。
“……什么忙。”
诏阳忽然开口,快要睡过去的江秋恍然想到外面流浪的亚当,抵着身上的人直起身子。
江秋说:“我有一个朋友,是真朋友,他的部落出事,来投靠我们,我担心族长和神祀那边不允许。”
小骗子。
“好。我帮你。”
亚当进来的很顺利,因为他毕竟本是兽人族,只需要安排一个不容易被拒绝的身份便可——
他现在是祭祀时的守坛使。
他一来到部落,短短一日便已经和同龄兽人们打好了关系,江秋有幸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很多不让写的话题,亚当如鱼得水,好像没有孟嘉惯着,他能上天。
现在江秋知道有孟嘉的亚当多收敛了,没了孟嘉他直接放飞自我。
不多时,也就是祭祀日开始的前三天,亚当已然成了部落不可或缺的一员,诏阳受部落所有人爱戴,求爱的兽人数不胜数,江秋赶情敌赶烦躁了就在锁起屋子给诏阳脖子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之后消停两天,结果更多的兽人来骚扰。
江秋倒也有兽人求爱,一开始得益于这个身份混不吝的习性,很多兽人都不咋待见他,江秋代替这个身份后,变化实在大,就连总是半夜和他“幽会”
的六虎也曾感叹他春天不会缺配偶了。
入春第一天,便是祭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