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应如琢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跟个雪球一样,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翁声翁气的。
你又不会做饭,这师傅瞎说。他这么讲。
顾山青一下子就乐了,说你怎么这么确定你的正缘就是我呢,万一不是呢?
应如琢迷茫地朝他眨眨眼睛,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只差把“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那水光盈盈的清澈眼神剎那间叫顾山青心软的一塌糊涂,顾山青不顾还在寺庙门口,人来人往,摘了他的口罩便亲上去。
“干嘛呀!”
应如琢没防备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手忙脚乱地将他推开,满眼埋怨地瞪他,“感着冒呢,不怕传染呀?”
顾山青笑道:“怕什么,要病一起病,叔叔陪着你。”
哪有这种人呀,拿自己的身体不当身体。应如琢翻了个白眼,锤他一拳走了。
顾山青哈哈大笑,大步上去把他重新圈到自己怀里,按在胸前又亲了一口。
那时候他俩谁也没把这个所谓的“正缘”
当回事。
直到多年之后,沈茗曲出现了,一个几乎符合所有条件的女人。
她年纪比他大,他们是在西北旅行时相遇,她会做饭,而且看上去性格很好,想必也会照顾人。
顾山青心里倏地有些不是滋味,一股荒谬感蓦然升上心头。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烦躁地猛吸了一口烟吐出。沈茗曲见他神色不对也不敢多说,捂着口鼻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
这烟抽得也太凶了……
她心里正嘀咕着,只见烟雾缭绕间,顾山青板着脸道:“你叫应如琢来跟我说。”
“嗯??”
“结婚的事情,你们要是想结,你叫应如琢来跟我谈。”
顾山青说,“你跟我谈的,我不接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插手。”
哪怕心里已经产生了动摇,顾山青依然能摆出高位者的姿态,倨傲地抬着下巴,态度强硬的把沈茗曲排除在外,营造出一种他和应如琢更亲近,外人无法横插一脚的感觉。
“……”
沈茗曲顿时觉得这个霸道又自大的男人此时此刻也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好吧。”
她说,“改天吧,改天我叫如琢亲自去找你,你们两个谈好不好?”
她猜今天这种她也在场的情况,不会是顾山青想要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