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知绎如此认真,谢言庭忍不住问:“林董,您不需要把流程了解得如此透彻的,派研发人员来和我们对接就行,还是说,您现就要开始招募志愿者来试用我们的标记仪?”
“不是志愿者,是我自己。”
“啊?”
“我的伴侣是beta。”
谢言庭震惊到卡壳半天,连自己对林知绎的那点悸动都抛之脑后,诧然地问:“您想要做假‘性’标记?”
“是。”
发情期并不是最大的难题,对林知绎构不成伤害,他有专为他研制的强效抑制剂,可以痛苦降到最低,他不喜欢抑制剂注‘射’后内心的极大失落和空虚,也不喜欢周淮生自责和无能为力的表情。
他和周淮生之间横亘着许多条障碍,生理契合度低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条。
林知绎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通过假‘性’标记的方式,降低发情期频率,切断被alpha诱导发情的可能‘性’,让自己变成半个beta。
“您经做好决了?”
“差不多,我看一下你发过来的资料,如果有不懂的,还要来请教你。”
“您客了,应该的。”
“这件事情还希望谢总能保密。”
“这是自然。”
挂了电话,林知绎谢言庭发来的案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上网找到了一些志愿者的情况,结合来看,谢言庭并没有言过其实。
助理进来汇报工作,林知绎便放下这件事,专心投入工作,鼎胜要开辟医‘药’产业的事情经公司传开,有几个中层领导经摩拳擦掌,暗地里勾心斗角,想产业拔得头筹,林知绎一一和他们谈了话,推心置腹,及时遏制了一场职场恶‘性’竞争。
林知绎忙中有序,临到底,鼎胜他的指挥下运行得分顺利。
下了班,他便开车回了家,周淮生比他迟一步到家,林知绎便不急着开门,站台阶上等着,周淮生朝他笑了笑,夕阳他身后,林知绎看着周淮生把电瓶车停进院,摘了背带,一手抱着卷卷,一手拎着菜,快步走了过来。
他一靠近,林知绎便顿觉安心。
他打算暂时不告诉周淮生假‘性’标记的事,他知道周淮生一不会同意,周淮生比林知绎自己还担心他的身体,不管是前期的恶心呕吐体重陡增,还是之后的发情期延迟,说是没有大问题,是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是那个万分之一的倒霉蛋。
他准备先斩后奏。
林知绎接过卷卷,问小家伙:“卷卷今天早教班里学了什么?”
卷卷听了之后竟然把脸埋林知绎的肩上,不肯回答,周淮生拆台道:“学了跳舞,老师说他跳舞像小鸭。”
卷卷立马委屈起来,眼泪汪汪地望向林知绎,“才不是小鸭。”
林知绎连忙哄道:“不学了不学了,我们卷卷怎么会像小鸭呢?明明是可爱的小熊。”
卷卷哼了哼,扭头不理周淮生了。
周淮生忍着笑,拿起刚刚去菜市场买的鱼和蔬菜,拎到厨房,洗手作羹汤,林知绎帮忙洗了点水果,喂给卷卷吃,他突然想起谢言庭说的“自我隔离一周”
,周淮生身上自然没有信息素,卷卷未必是beta,是不是意味着他一个星期不能亲近卷卷?
他连忙打电话给谢言庭,问他做这个标记会不会影响到孩?
“不会的,而且两岁以上的孩对母体信息素的依赖会越来越小。”
谢言庭回答。
周淮生把鱼洗干净之后,忽然想起来去问林知绎喜欢吃红烧鱼还是喝鱼汤,一转身发现林知绎不客厅,有谈话声从储物室传出来,周淮生觉得奇怪,刚走过去就听见里面传来林知绎的声音。
“然不是alpha,如果是alpha,一切就好办了。”
“我只是怕影响到孩,我想陪孩身边,孩身体不好,离不开我。”
“谢总,你真是我见过的alpha里最了解oga的,能这样换位思考,不容易。”
“我知道,它不是最好的选择,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
周淮生怔了怔,随后默然回到厨房,想了想还是决做红烧鱼。
林知绎这边电话还没结束,“我只是担心那一个星期我不能接触孩,好,不要长时间接触就行,假‘性’标记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其实我也可以去做腺体摘除手术的,这个最彻底,是孩现还需要我的信息素,而且摘除手术的副作用肯比假‘性’标记大的多,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我动这么大的手术。”
谢言庭停顿两秒,忽然严肃地问:“我虽然是假‘性’标记的倡导者,我承认,只要是手术都会有风险,林董,你真的想好了?”
“嗯,没办法,很爱他。”
林知绎回答。
周淮生放弃了生活二多的家,付出一切去照顾保护林知绎的时候,也没有人问他一句:真的想好了吗?值吗?
爱从来都是相互的。
他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卷卷正看电视,厨房里飘出爆炒葱姜小米辣的香味,林知绎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周淮生的腰,夸道:“好香。”
可是周淮生没有像昨天那样用手护住林知绎的手,他只是弯了弯嘴角,笑得很勉强。
林知绎觉得奇怪,周淮生表现如常,似乎没什么破绽,这种奇怪的觉一直延续到晚上,让林知绎有些无措,哄完卷卷之后周淮生要去洗澡,林知绎把他拦住,“你怎么了?”
“没有啊。”
周淮生伸手理了理林知绎额前的碎发。
林知绎皱了皱眉,他揽住周淮生的脖,把他往下压,然后仰头吻了上去,周淮生本想避开,可他有些按耐不住心里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