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淮生脱了厚重的外套,上有一件黑‘色’棉衫,没有花纹,袖口有些脱线。因为林知绎承包了卷卷所有的吃穿住行,周淮生这阵应该没么开销,他舍得把钱花在自己上,他想起两多前,他塞了一笔钱给莫问酒吧的经理,让经理暗中给周淮生加工资,可周淮生拿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林知绎买衣服。
动心真的是很没道理的事情,一个缺爱的人遇到了一个闷头付出的人,朝夕相处中很难会产生情感。
林知绎忽然开口:“许对我摆冷脸,周淮生,我喜欢你这个样。”
周淮生拿棉签棒的手顿住,他把东放回到桌上,手肘撑着膝盖,奈地垂目光,“我——”
“管你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退缩,一切等明天拍完全家福再说,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你许对我摆冷脸,好吗?”
“嗯。”
周淮生拿面纸给林知绎擦了擦手,然后仔细地涂上烫伤膏。
“嘶,好疼。”
林知绎往后缩了一。
周淮生朝红肿处吹了吹。
林知绎盯着周淮生的脸看了两秒,然后就默作声倾钻进周淮生的怀里,脸颊贴着周淮生的颈窝,很没有安全感的模样,周淮生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圈住他,“还会疼个天的,抱歉。”
林知绎没有说话,他原本想假装睡着,可窝在周淮生怀里实在舒服,周淮生又拿起一旁的杂志扇风,手背的痛感减轻许多,知过了多久,他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楼传来砂锅掀盖的动静,粥香飘散,开启了一个温馨的早晨。
林知绎去卫生洗漱完毕,穿着睡衣走到隔壁看了看卷卷,小家伙还没有醒。
他便独自楼,坐在厨房吧台边上,周淮生放隔热手套,走过来检查林知绎的手,“好多了,没有水泡。”
“你今天请假了吗?”
林知绎勾了勾周淮生的手指。
周淮生把林知绎‘乱’动的手翻过来,继续查看他的伤势:“请了。”
“请了多久的?”
“一天。”
林知绎还算满意,刚想说么,楼上儿童房传来门把手转开的咣叽声,周淮生连忙上去,原来是卷卷醒了,却被连体睡衣困住了胳膊,怎么都打开门,正着急地踮起脚去够。
周淮生打开门,帮卷卷换了衣服,刷牙洗脸之后又抱来放到林知绎边,端了早餐摆到他们面前,是燕麦粥和包,“还是上回那个豆角肉包,尝尝。”
林知绎这才想起来,刚重逢的那阵,他留在周淮生的出租屋里吃的第一顿晚餐,就是粥和豆角包。
没想到周淮生还记得。
吃完了早饭,摄影师白沣应约而来,两个助手把灯架等摄影器材搬到客厅,又从汽车后备箱里抱出了七八套亲装。
“林先生,根据您提供的尺寸还有您家里的装修风格,我选了这些亲装,您看一,如果满意的话,我让我助理再去拿。”
林知绎看了看,看中了一套红‘色’棋盘格卫衣,他回头问周淮生:“怎么样?”
周淮生笑了笑:“你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