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安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身体还是没有力气,屋外的隔音不好,今天这一天,附近不知道出了多少次乱子,纠纷厮杀在这里是常态,男人的谩骂声也可以比女人更刺耳,听的人耳朵都起茧子了。
快到夜里,沈安拿着衣服去公共浴室,才脱了上衣,从外面就进来几个人,看起来是早有准备的。
“啧啧啧……”
纵使沈安反应的很快穿上衣服,可是身上那些余祟留下来的痕迹还是不免被他们看见了,一个个的目光里充斥着讽刺和垂涎。
“我就说是个贱货了,你们还真相信他是个高岭之花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有几个不卖屁股的?”
沈安摸着身后的枪,一只眼睛有些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但能感觉到这些人已经隐隐将他围了起来。
“喂,要不要来一发?给晶核的!”
沈安任由他们挑衅,从始至终也只是做了一个抽出枪的动作,道:”
我不说第二遍,再废话,开枪了。”
被他们这一搅和,澡是别想洗了,沈安快步走回房间,把屋里仅有的大件抵在房门后面,只是搬运这些东西就已经累的他不想动弹了,他摘下眼罩,从镜子里看到那团绿色已经越来越衰败了,可是带给他的威胁感却越来越强。
但矛盾的是,他又没有从中察觉到致命的危机。
外面已经天黑,沈安从空间里拿出存粮吃着,庆幸的是他空间里的食物不少,可以抵很久。
隔离出来的第四天,沈安依旧没有等到余祟,反而又一次爆发了矛盾,因为枪。
:诱发剂
留着这个东西是个定时炸弹,所以在别人包围他时,沈安果断的把用完子弹的枪扔给了那个为首的女人,果然,他们的目光立刻转移了,可是新的危机也来了。
回去的路上,那几个曾经在浴室里堵着他的人,又来了。
沈安摸出一把匕首,静静的看着他们靠近。
因为一只眼睛看不清,所以当他被一拳打在了左耳朵上时,沈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感知力也在慢慢退化。
“嘭!!”
整个人摔落在地面,他尝到了嘴巴里的血腥味,面对对方白晃晃的长刀,他一个翻身,双腿蹬在他的背上,借力跳了起来,旋即匕首逼退包围他的人,目光扫视一圈。
他们再次冲了上来。
身体撞上凹凸不平的石块,剧痛一瞬间让沈安额前布满了冷汗,但他也只是闷哼了一声,旋即爬起来再次给他补了一刀,给那个还在垂死挣扎的人彻底了结。
他缓缓起身,右手没拿稳匕首,匕首掉在了尸体的身上,在他的周围,以他为中心,躺了一圈的尸体。
沈安他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这种狼狈不堪的场面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所以即便右腿失去知觉,脸肿的不成样子,身上也多了几道哗啦啦流血的口子,他的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眸光更冷更深了些。
他这幅模样,骇的其他想捡漏的人也没有敢动弹。
搜罗了一些尸体上的晶核,他都给了胡老二,在他复杂的目光中又要了一周的房间,随后扶着把手上楼。
回去后他不再去浴室,简单的上了药便昏睡了整整两天,昏昏沉沉的黑暗中,他听到自己越发微薄的心跳声,还有眼前时不时闪过的一丝绿色。
沈安是被饿醒的。
他爬起来机械的吃了东西,算着时间出门打听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余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