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力道大了些,一道娇吟在上方响起。
梅花初绽,娇艳欲滴,却又带着些许清冽。
刺激上了头,便有些不受控制,宋雨在白天掐她手背,还在夜晚掐她别处,不止一处,是很多处,留下许多青青紫紫,像被家暴了一样,太触目惊心了。
宋雨抬起自己的爪子重重一拍,啪一声,吵醒了身边熟睡的可怜女人。
她偏偏头,躲过窗户纸透进的刺眼阳光,睁眼便看到一只通红的手背,小囡紧张地握住那只手,“阿雨,这是怎了?”
说完,她捧着那只手心疼地吹了吹。
轻轻的风抚过她的手背,带着些软和痒窜进心间。宋雨心头一软,语气也有些赎罪的意味,“它造了孽,我教训一下它。”
下手没个轻重,竟把人掐成了雪地红梅丹青图。
“你怎么样?身上,疼不疼?”
宋雨问得很是心虚。
必定是疼的吧,像她磕出淤青时也会感到疼。
见她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小囡这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去。
只一眼,她便血气上涌,立马蜷缩起身子,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闷闷的声音从里传出,“你,你怎不给我盖被子?”
这么冷的天,竟没给她盖被子,还一直盯着她身上的痕迹看,小囡委屈了、羞耻了,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她昨夜定是被白天的念想噬了魂,夜晚才会一遍又一遍地央求着宋雨再使点劲。
尽管宋雨没用多大力气,可她身子皮薄,轻轻一掐便留了痕。虽不疼,但不妨碍她借此多讨些关爱,享受被人精心呵护的感觉。
她就是这样,有时候作作的,要人顺着、哄着才行。
于是小囡从被子里冒出两只眼睛,盈盈水眸看向一旁正兀自懊恼的人,“阿雨,我疼。”
“哪疼?”
她果然紧张地凑了过来。
“哪哪都疼,要上药才行。”
“我马上去拿药膏。”
宋雨衣裳都没穿,鞋子也没穿,小跑到柜子前找出之前梁渺配的磕伤药后,又匆匆跑回来。
小囡犹豫一瞬,像是有些迫不及待,自己就把被子掀开了,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宋雨给她抹药。
“还要吹一吹。”
她轻轻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