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所有出嫁的人都能得到娘家人的惦念哦。
宋雨发出一声闷笑,有些好笑,又有些宠溺。
她放下手里刚洗好的碗,走过来捏捏小囡的脸颊,“知道了,你的哥哥们很宠你,迫于他们的威慑,我会对你好的。”
“你是因着害怕他们才对我好吗?”
小囡皱起眉毛。
宋雨亲亲她蹙起的眉心,轻呵一声,“自然不是,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
声音轻轻,有些软哑,嘴唇又贴上小囡的耳边,“阿云,今晚烧水沐浴吧。”
贴贴
耳边呵出的气息一下一下撩拨着她的心,像星火落入荒原,一点一点又迅速燃烧起来。
小囡极其兴奋地将大铁锅装满水,架柴、点火,将灶烧得极旺,试图掩盖她内心愈渐滚烫的灼热。
她有些迫不及待,她们已经好久没有正正经经地洗过澡了,也好久好久没有行房了。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做个清心寡欲的尼姑了。
把热水倒进浴桶,小囡按捺住内心的欲望,规规矩矩地替宋雨搓背。
真到了这一步,她又不急了,轻撩温水抚过冰肌玉骨的薄背,感受着掌下如脂般的肌肤,看着上面的绒毛如薄翼轻颤一下。
如此细致的观察,还是第一次。小囡不禁想发觉更多,身子前倾,寻着那只微粉的耳朵贴上去,嘴唇欲碰不碰地滑过耳际,半阖着眼眸看她微张红唇侧头贴过来。
“阿云……”
嗓音软哑,有点欲,说不出的诱人。贴过来的侧脸染上些许绯红,细小的绒毛像被风抚过一般,轻轻摇摆着。一抹湿意自绒毛根部凝聚成水珠挂在尾端,晶莹剔透。
耳垂被人衔住,宋雨微仰脖颈,等待着身后人的安抚。可她都将自己最为薄弱的地方奉献出去了,身后的人却依旧不轻不重地贴着她的耳朵厮磨着,接着气息停了几秒,而后不稳地轻喘着。
期盼落空,宋雨有些委屈,忍住腹下微痒,开口的声音还有些不太稳,“你若不想,便出去。”
磨了她许久,水温也在渐凉,却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这与往常直奔目的地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宋雨恼了,若她再不痛快一些,那以后就……禁欲好了。
小囡趴在她肩头,难以切齿,却又不得不开口解释,“阿雨,我方才……”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轻极轻。可宋雨却听得极为清晰,心间微动。
抬眸看向她泛红的眼尾,以及眸底克制着的却又充沛的情感,都如山林中的小鹿,蹦跶进她心间。
她感受到了,她无法掩饰的状态。
山涧溪溪,泠泠淙淙。
宋雨心中一动,凑到她耳边,微哑着声音,提出一个让她极为羞耻的要求。
几乎是一瞬间,小囡的脸颊红透了,轻咬贝齿,盈盈目光中有些难为情。宋雨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对上她羞耻的眼神,轻声道:“你说过会听我的。”
她想她的身体里大概是有些恶劣分子的,看着小囡的脸、脖颈、甚至眼眶都泛上了绯色,却乖巧地攀着她的肩膀配合着她的要求,她却觉得还不够,于是捏住她的下巴,强势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看到她眼里盈上泪花,破碎的星辰如流星滑落,沿着泛红的眼尾坠入汹涌的海面。
宋雨感觉自己也快忍不住了,终于在怀里的人颤抖着趴在她的肩头后,微转脖颈,唇碰着娇艳欲滴的耳垂,“阿云,该我了,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话太动听了,好似纵容一般,好像她要怎样都是可以被包容的,小囡的气息还不太稳,呢喃着:“喜欢……”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宋雨却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想法,轻呵一声,缓缓转过身。
看着她后颈上的绒毛,这一刻,小囡竟有些想谢谢她,谢谢她纵容着自己,谢谢她顺着自己。
浪潮翻涌,较之前的波纹更汹涌连绵。
回到床上,小囡又抱着她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与之共感。
有情人,做快乐事。心情愉悦,好事也当纷至沓来。
老天连着下了几天大雨,田地积了不少水,宋雨和小囡终于赶在秋种的尾巴种上了水稻。
而村子里的村民也都种上了水稻,不过他们的种子大多都是去外戚家借来的,还有一小部分的人是组团进了深山,捕了些猎物拿去镇上卖,再换些种子回来种。
村庄翠绿一片,眼看日子又有了盼头,如田里的秧苗般,生机勃勃,带着希望。
老天却像被捅了个窟窿一样,大雨倾盆而下,大河上游渐渐有水流下,而堤坝尚未完工。
怕又发生水涝,于是三家村长略一合议,决定增派人手。只是朝廷发放的款项不足以支撑如此多人的支出。好在村民们经此一事也懂得了团结,明白了事态的重要性,自愿放弃每日应得的五文钱,换做馒头白粥,让参与进来的人都能有口吃的。
期间河水水位也在以一个稳定的趋势缓慢上涨着,赶在河水溢出前,堤坝终于修筑完毕。
河水没再偷跑出来,戏耍着穷苦百姓的庄稼。
劫后余生的笑容洋溢在每位民村脸上,纯洁如村尾那片白茫茫的棉花。
这么一片洁白,早已被人察觉,只是她们之前都无暇去关注太多自身之外的事物,如今苦难刚过,秋收也尚可,心情稍好,心里的八卦便也跟着冒了头。
于是三三两两地组队跑到村尾去凑热闹。
两只如花似玉的小蜜蜂正穿梭在干净的纯白海洋中,自由徜徉。
“阿雨,你说这次能挣多大的钱呢?”
小囡胸前挂着一个大布袋,小手快速摘下身前的棉花,眦着的牙跟洁白的棉花有得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