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许君妃,海德嘴里奉承,许敛也没说别的,就问了皇上今日身子可好,海德说皇上今日咳了两声,许敛赏了他金银便让他退下了。
海德和轿夫回到轿子边,海德朝轿子里的贵人道了声歉,随后吩咐轿夫抬轿,两名轿夫一抬起轿子立刻察觉到不妥,那轿子竟然轻了许多,海德掀开门帘一看,轿中空无一人,他心道坏了,才走了这么一会儿,人就自己跑了。
宫墙内,海德四处奔跑寻找贵人的身影,可到处都没有寻着,他想着那贵人会不会是迷路。海德跑着跑着,刚出了一道宫门,便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涂九世由小内侍领着到了一扇宫门前,忽然间门后窜出个人来,和他直直撞上,赵子义手脚麻利地将那人给扒开了。
涂九世见那人肥头大耳,满面通红地坐在地上,小内侍见状殷勤地将那人扶起,喊他为海德公公。
“公公您这是要去哪啊这么着急,您看您摔得。”
小内侍尖声问。
海德公公站起身子,他的双眼就没从涂九世身上离开过。
“贵人哟,您这是跑哪去了,让咱家好找。”
海德扶着涂九世的手痛哭流涕,他瞧涂九世貌美肤白,于是认错了人。
小内侍在一旁介绍道:“公公,这位是……”
海德没等他说完,便抢断骂道:“咱家还不知道他是谁吗?皇上还等着呢,耽误了时辰,小心你的脑袋。”
小内侍因此就不说话了。
涂九世想着皇上还挺看重涂家,竟然还派了人来接,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半道来接,而不是在皇宫大门前,但他也没多想,径直上了轿,坐稳当之后,他还掀开窗帘,朝赵子义做了个鬼脸。
海德毕恭毕敬地送涂九世上了轿子,他一转头就对上了赵子义锋利的眼神,他问涂九世道:“贵人,这位是?”
“这是我的侍卫,跟我一起进宫的。”
毕竟海德不是从宫门口亲自接的人,他想着可能是自己没注意到,便没再说什么。
轿夫们还在后怕呢,若是这位贵人找不见,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在海德的吩咐下,轿夫们抬着涂九世晃晃悠悠地前往皇帝的寝宫,海德在前方领路,赵子义则跟在轿边。
进了门,跨过槛,就到了皇帝的寝宫,虽说是寝宫,但皇帝每日也在此处理公务,因为皇帝懒得到处跑。寝宫分成两个区域,外殿办公,内殿办事,公确实是公务,事就是和后宫美人们在帘帐内的私密事。
天色将晚,殿内映出点点烛光,皇帝正在外殿批阅今日大臣们送来的奏章,寝宫四周静谧无声。轿子停在寝宫大门前,海德扶着涂九世下轿,将他领到了大殿门前。
海德低眉含笑道:“贵人,陛下就在里面,咱家就送到这里了,您进去后可机灵点。”
涂九世回头瞧见赵子义跟在身后,他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等会。”
涂九世正要进殿,海德伸手拦住也要一同进去的赵子义。
“贵人,只能您自己个进去,您的侍卫需要候在外头。”
赵子义虽然无奈,但此地毕竟是皇宫,还是得遵照规矩来,他挤出一个笑容,朝涂九世道:“我在外面等你。”
涂九世点了点头,随即打开殿门,进去面见天子。
殿内只有皇帝一人,他穿着赭黄袍,正伏案握着朱笔批阅奏章,皇帝的样貌虽然称不上俊朗,但也是个端正的样貌。涂九世进来后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惹得皇帝不快,他连走路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皇帝注意到涂九世的身影,他抬眼打量,此人样貌出众,身形颀长,通体观之确实是个佳品,皇帝心想国舅找人果然是下了功夫。只是有一点皇帝不怎么满意,就是这人不够柔,不够媚,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个男子,总觉得缺了点味道,不过看在他姿色还不错的情况下,皇帝倒也想试试这一款。
涂九世五体投地,沉声道:“臣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嘘!”
皇帝搁下朱笔,负手走下台阶,顺便解开颈边的扣子,他将跪在地上的涂九世给扶了起来,这让涂九世感到十分惶恐。皇帝拉着他的手不放,另一只手贴在涂九世的背上,两人靠得很近,近到涂九世都能感受到皇帝的鼻息。
“你叫什么名字?”
皇帝绕着涂九世走了一圈,将他浑身上下每一处角落都看了个遍。
涂九世低着头不敢看皇帝的眼神,“涂……九世。”
话音未落之时,皇帝猛地将他抱住,将他的长命锁转到身后,一手解他的衣服,一手往下将要伸进他的裤中。涂九世瞬间反应了过来,他一把将皇帝推开,皇帝脚步趔趄坐在了地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皇上……我已经成婚了!”
涂九世趴在地上,吓得心跳不止。
“成婚了?”
皇帝歪嘴笑着,眼神里带了些许嘲讽,他脱下赭黄袍和鞋袜,随手扔在一边,身上只穿了中衣和中裤,“成婚了更好,朕就喜欢人夫,过来,为朕宽衣。”
“我心中只有我夫君一人!”
涂九世言辞恳切。
皇帝抚着腮边的胡须,斜眼笑道:“你既然只爱你夫君,又为何进宫?欲拒还迎?这种小伎俩朕喜欢!”
皇帝□□着向涂九世扑去,涂九世闪身躲过,趴在一旁,皇帝没抱住涂九世,倒是抱住了一双脚,他抬眼看去,脚的主人正抿嘴浅笑着看他。
来人正是皇帝的宠妃许敛许君妃,只见他眉眼秀丽,朱唇小巧,腰肢纤细,一头乌发垂在脑后,面上粉黛未施却格外妖艳,身穿大袖衫,白纱制成的大袖衫下隐约可见其中春色,行动间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优雅端庄,若不知道他的人就会以为这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比如涂九世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