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逆慈打断道:“凑巧,贫道也姓卞,你叫我卞道长即可。”
卞三秋又惊又喜:“阁下也姓卞?这可真是有缘!阁下是哪里人?”
“我四海为家,走到哪就是哪里人。”
“原来道长是云游四方之人,不知造访余桐有何贵干?下榻何处?若无住处,我可以代为安排。”
君稚眼睛一亮,拼命朝卞逆慈使眼色。卞逆慈却似乎兴趣缺缺:“卞家山庄原来这么容易进?”
卞三秋笑道:“原本不是,只是道长护了我家颜面,便是我家的恩人,自然是要好好感谢的。再者,我虽与道长素昧平生,却觉十分亲切,颇愿听听您四方游历之事。”
“是吗。”
卞逆慈笑了笑,“多谢公子好意。贫道这几天还有事要办,就不叨扰贵府了。不过,公子既然开了尊口,贫道确实有一事相求。”
他看向秦镇邪,道:“这位小友于贫道有恩,他想见一见卞老太爷,不知卞公子可愿帮贫道还了这个恩情?”
卞三秋道:“这有何难。正好我祖父不久大寿,道长如愿赏脸,我定会亲自出来迎接,带你们去见他老人家。”
“卞老太爷大寿,贫道自然要来祝贺。只是这位小友的事情比较紧急,还望卞公子先带他过去。”
君稚纳闷道:“师傅,你有什么事情要办啊?咱们就不能一起过去?”
卞逆慈摇头道:“不行。”
“既然这样,我就先带这位兄弟回去了。”
卞三秋行礼道,“卞道长,咱们五日后见。”
几人就此作别。君稚目送卞三秋一行人远去,颇为失落:“师傅,你究竟要办什么事啊?”
卞逆慈说:“没什么事。”
“那我们为什么不跟老秦一块去卞家山庄啊?那可是卞家山庄!”
卞逆慈道:“我要跟他一块过去,卞老太爷可就不会帮他了。”
君稚大惑不解:“为什么?”
卞逆慈淡淡道:“因为,我跟卞家有仇。”
那厢,卞三秋跟秦镇邪通过姓名之后,见他一路无言,十分冷淡,颇觉受了冷落,可他又不甘心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便想方设法寻找话头。他苦思冥想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来:“秦公子是怎么认识卞道长的?”
秦镇邪似乎在走神,他愣了一下,才说:“卞道长高足之前遇到了狼群,我救了他。”
“公子原来是一位壮士。”
卞三秋颇为意外,心生敬意。再看秦镇邪身形高大,相貌不凡,虽然衣着简朴,却不似寻常之人,不禁稍微收起轻慢。他想了想,又问:“公子为何想见我祖父?”
“有件事情想请教他。”
“公子难道是想学符?那恐怕——”